既然鹿肉不烧了,大伙吃完早饭后,就如往常一般,三兄弟围在媳妇身边,听她教他们识字,这几天甘棠又恢复了教学,每天早上吃完早饭后,就是他们固定的识字时间。
识字一般花大半个时辰,教一些简单的字,等他们会读会写后,再换其他的,识字过后,就该干嘛干嘛去,郎大几乎每日都要去林子里转转,能打到猎物最好,打不到就隔日再去,不过他的狩猎本事还不错,或多或少都能猎到些东西。
郎二一般也会跟去,不过有时候会留在家里,帮忙挑水、砍柴、洗裤、杀洗切那些猎物等等,做一些日常要干的活,有时候也会烧烧饭,可甘棠从第一次领教过他的厨艺后,就怕了他,不敢再让他来烧,可三兄弟他们自己到一点无所谓,好像对吃难吃的饭菜毫不在意,不过既然媳妇不喜欢,他们自然就会依着她,郎二从此再没下过厨。
郎三的话,一直在家里都没啥活让他干,据说是郎老爹吩咐过的,不让他干重活,只吩咐让他读书,只可惜,上至郎老爹、下至郎大、郎二,全都是没文化不识字的粗人,这么多年来,也都是靠郎三自个琢磨瞎猜书里的字,根本不解其中意思,所以他也不爱看书,现在有媳妇督促教导着,到是比往日要好很多。
甘棠这会背心做好了,也没啥事可做了,就监督着郎三看书,抱着小灰玩一会,偶尔又逗逗郎三,一天也很快过去,等郎大、郎二回来时,时辰也不早了,她就起身去了厨房,为自己的第一次下厨做准备去了。
鹿肉都已经现成洗好切好,不用她动手,她就取了葱、姜、蒜和少量的辣椒,切段的切段,切片的切片,蒜粒则捣成泥末,瞧了瞧辣椒,真觉得好少,要不是大夫吩咐过,让她忌辛辣,否则按她的口味,辣椒可是重中之重,不辣倒几个都不算是她的拿手菜。
无奈之下,甘棠也只能对着一帮的辣椒干瞪眼,想着等腿完全好了,一定要大吃特吃补回来。
等到佐料全都切停当,她就在一旁歇着了,看着郎大点火烧灶,一把把的木柴塞进灶膛里,火很快就烧旺起来,“媳妇,可以了。”郎大抹着汗站起身来唤她。
灶火烧旺了,自然就可以开锅了,甘棠涮了一下锅,水倒掉后等锅烧干的当口,她去取了油脂,这是郎大他们剥皮的时候,她特意吩咐过的,把鹿皮底下的油脂全割下来,这就是最好的动物油了,虽然现代人提倡植物油吃着健康,可在这种年代,很多穷人家一年也见不到一点油星子,能有这些动物油就算很好的了,哪里还能计较那么多。
油脂丢入烧得热烫的铁锅,一下子就化了,很快吱吱地冒起气泡来,甘棠将佐料放进锅里翻炒起来,佐料的香味很快就被油炸了出来,引得郎二、郎三全进了厨房。
“媳妇,好香啊!”郎二立马就赞了起来,郎三也满脸期待,甘棠成就感一下子就爆棚了,夸口道:“香吧,这还只是闻着,等会吃起来,更香。”
甘棠这边说着话,手里也没停下来,佐料炒香了,就该鹿肉下锅了,鹿肉一下锅,油就啪啪炸开了好几下,有一点炸到了甘棠的手背上,她缩了下手,看手背上红了一点。
“媳妇,没事吧。”郎大一直在灶旁塞柴火控制着火候,自然是看得最清楚的,见她这样,忙问道,郎二、郎三也都围了上来。
“没事,没事,就溅了一下,待会就不痛了。”甘棠忙说了没事,她还没那么娇惯。三兄弟见她说没事,也就没再说什么。
甘棠继续炒着鹿肉,差不多时候就放入酒和酱油,盖了锅闷烧,等酒和酱油全都差不多烧干了,就可以起锅装碗了,之后撒上葱段,这道菜就完工了。
三兄弟瞧着热气腾腾、香味四溢的红烧鹿肉,简直是食指大动,就差流口水了。捧了这道菜出厨房,放在平日吃饭的树桩上,甘棠就等着他们尝完之后赞不绝口了。
有这么好的菜,自然得有饭,郎大今儿就破格没烧粥,而烧了白米饭,等饭好乘了四大碗,大伙就围着让人口水直流的红烧鹿肉大快朵颐起来。
四个人才刚开动,老远就传来了嚷声:“大小子,二小子,三小子。”
这声音让四人一下子就停了手,扭头看去,郎老爹疾步跑了过来,“爹……”三兄弟全猛地站起身来,三人连成一线,全挡在了媳妇身前,齐声唤道。
郎老爹却是跑上来啥也没说,就展开双臂给他们来了个熊抱,哈哈哈大声笑着,兄弟仨每个人又都给了一拳,喝道:“去,去拿酒来,陪爹喝。”
兄弟三人一时全愣住了,他们活这么大,从来没见老爹这么激动过,这还是破天荒头一遭。
第二十六章 狂欢夜
“还愣着干嘛,去啊,去拿酒来。”郎老爹见小子们都没动静,又是哈哈笑了一顿,推了郎二一把,让他去厨房拿酒瓮来。
郎二这才反应过来,高兴地应了声“嗳”就跑进了厨房,把靠着墙角的一坛子老黄酒捧着就出去了,他们兄弟平日都没人喝酒,这坛酒放着除了烧肉都没用,今日老爹兴致这么高,他们自然得奉陪。
“爹,酒来了。”郎二捧着酒到了树桩旁,放下后嘴里嚷了一声,又跑回厨房给老爹拿了副碗筷,再返回来时,就见老爹笑呵呵地拍了拍郎大和郎三的肩膀,喝道:“坐,都坐下,今天都陪着爹喝酒,二小子,你也快过来坐下。”
郎二忙三步并两步地走了上去,把碗筷摆好,自己捡了个位置坐下,郎老爹、郎大、郎三也都一同坐了下来,甘棠从刚起就一直没说过话,这时她当然更不会开口,只默默坐回了原位。
郎老爹看来真的很高兴,对着甘棠只是看了一眼,也没说什么,三兄弟见自个爹见到媳妇并没有斥责,一点啥过激的反应都没有,提着的心彻底放下了,一时心里都兴奋不已。
郎大一手拎起酒瓮,就帮老爹面前的大碗给满上了,郎老爹二话没说,捧了碗就咕咚咕咚一口气喝了个底朝天,噔一声将碗往树桩上用力一摆,手背抹了一把嘴边的残酒,又是喝了一句,“来,再满上。”
三兄弟这时已经有些傻眼了,老爹是向来爱喝点老酒,可从来都只是浅尝,这么猛烈一口灌完的,还是头一遭见,虽然老爹从来没在他们面前喝醉过,不知道他酒量的深浅,可这么个喝法,恐怕也挨不了多久吧。
三兄弟愣怔间,郎老爹等不到酒,就伸手拿碗咚咚咚在树桩上蹬了几下,“酒呢,酒呢,快给我满上啊,还有,你们自个碗里怎么不倒,快,都倒上,今儿陪爹喝个痛快。”
“爹,你这样灌酒,只怕待会就醉了,还是慢着点喝吧。”郎大不是很放心,还是忍不住说了几句。
“罗里吧嗦的干啥,叫你满上就满上,这点酒哪里灌得倒你们老子我,想当年老子可是有名的酒坛子,别废话了,快倒。”郎老爹真是越说越兴奋,双眼放着光,喉咙都是直的,中气十足。
郎大见爹如此说,再不劝说,拎着酒瓮又把他的碗满上,而他们自个的碗里都装着饭,也没处倒酒,郎三就插了一句,“爹,等咱们吃完碗里的饭,再倒酒吧。”
“吃啥吃,陪爹喝酒。”郎老爹嘴里嚷着,一伸手就把郎三面前的碗夺了过来,一个反手把碗里的大白米饭给倒在了地上,“现在碗就空了,能装酒了,来,满上。”
这可是大白米饭,一年也只舍得吃一两顿,老爹居然就这么给倒掉了,郎三被他给吓傻了,不自觉就脱口而出,“爹,你怎么糟蹋大米饭,咱们这一年才吃上第二回啊。”话说着,心疼米饭的郎三就想去把饭给捡起来,没脏的那些还可以吃的。
郎老爹却不由分说一把将郎三拉住,大声喝道:“捡什么捡,人参燕窝都能随意你丢弃,还去捡这些,往后再不许这么作践自个,来,快陪爹喝酒。”
老爹硬是要拉他去喝酒,郎三也无法,只能不舍地看几眼地上的白米饭,被迫拿起倒满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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