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腔却在听到顾淮说出的那句话时,被挖空了,只留下一个空壳,滴着血。
“没错,她就是你找了十年的人,虞家幼女,虞桉。”
顾淮:“汴京城中如今是城门大开,用不了多久,外邦人就会冲进去,到时候血流成河。不过,也不是没有解决的法子。”
他笑着,笑得胸腔都在震颤,“镇远大将军就在汴京城外不远的一座城外,但那里城门紧闭,他进不来,近水也解不了近火。不过只要你去拿着令牌,去开城门,将外邦人瓮中捉鳖,一切都会迎刃而解。但是”
“你永远都见不到她了。”
陆允时看着红着杏眸的余安,那双眼睛满是泪水,望向他的眼神,像是无声诉说着让他快走,快去救汴京城中的百姓,而不是在这里顾淮周旋。
这样只会落入顾淮的圈套。让他在余安和百姓安危中,选一个。
无论何时,陆允时都知道该选哪一个。
百姓,天下人安危,大难于前,岂能儿女情长。
这是他读书时,先生叫得道理。曾经他以为,在这世上,怎么会有一个人能与百姓相提并论。
百姓是何?是天是地,是肩上沉甸甸的重担。儿女情长又是何?不过是男女之情罢了,他陆允时不会为任何一人俯首折腰。
如若有一天,要他在百姓与意中人中做抉择,他一定选的是,百姓。
可是他食言了。
那是他愧疚了,苦苦寻找了十年的人,是宁愿付出性命,也要将他撇的干干净净,不愿牵扯他半分的心上人,是深陷泥潭,却依然想要伸手爱他的人。
他怎么舍得。
顾淮冷冷出声:“怎么,选不了?要我帮你来选吗?”
余安使劲张着嘴,却唤不出半点声音。
山崩石裂的声音也莫过于此,陆允时有一瞬间的失神,片刻后他艰难地出声:“你放开她。”
“放了她?好啊,既然你这么为难,那我帮你选。”
顾淮看着陆允时:“那你自刎,为我母亲还有永宁侯府献祭。只要你死了,我保证汴京城和她,都会平安无事。”
“不可以!”余安哭喊着,发出嘶哑的声音。
顾淮五官几近扭曲,恶狠狠道:“虞桉!你看清楚了!你面前这个叫陆允时的人,他和我一样,是灭了虞家满门的仇人之子!虞家那道圣旨,他父亲陆闵和他一个都逃不掉!”
一股浓浓的恨意攀上心头,顾淮不理解,为什么当年同为书生,陆允时却可以凭着所谓的证据抄了他母亲幼妹的家,生生逼死他母亲之后,汴京城中人人称颂他少年有为,有勇有谋。
更不理解,为什么他和陆允时都是当年害的虞桉家破人亡的仇人之子,陆允时却依然被珍惜,他却还是被恨被厌恶的那一个。
陆允时眼底满是沉痛,“仇人之子”四个字似乎是一道厚重的枷锁,从天而降砸在他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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