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在看到竹简后面几句,关于孟家害得虞家覆灭的记载时,更是方寸大乱。
一步错,步步错。
一步入“局”,步步都在“局”中,所以才会有了后来孟纸鸢假意透露湖心亭、顾淮以女儿身要挟她的“局中局”。
余安重重叹了口气,心中愈发郁结,不过算着时辰,她和陆允时说话约莫过一炷香了,不能再逗留了。
“大人,敛房的人骨等我回去再探验,你放心不会很久的。”余安掀开被褥,边说便向外室走去。
不一会儿,手里拿着一块小白布。
这是她白日里藏的,紫色花草被碾碎成药后的碎花瓣。
“还有这个。”余安直直站定在陆允时身前,她只及男人的肩怀处,说着便把小白布塞进锦衣。
“我近日仔细看那女医,一日三回地养护着院子里的奇异花草,还会制成药汁给孟纸鸢治伤,尤以那株紫色为首。这是我偷偷捡出来的碎花瓣,你拿出去查查,我怀疑这也许和药囊中的毒物有些相像。”
言罢,便要重回榻上,手臂却被拉住。
陆允时捕捉到话里的字眼,隐隐有些担忧,“你既说是制成药,你是怎么偷偷捡出来的碎花瓣,可是他们逼你喝了什么?”
语气焦灼,手上的力道也越来越重。
余安羽睫轻颤,有些僵硬地笑了笑,“大人多心了,那药是女医送来的,我偷偷倒了,一口未喝。”
“当真?”
见余安侧着身子,陆允时双手握住双肩,将人掰正过来,俯首看着那双眼眸,“余安,顾淮为人心狠手辣,为达目的不折手段,他究竟有没有给你喝过药?”
气氛有些凝滞。
余安摇摇头,轻声道:“没有,我没有喝过药。”
她是被灌了那个药,但还未有任何不适,且眼下大理寺境况处于下风,不能让陆允时分心,天和医馆的案子不能再拖了。
小院亭中。
不远处窸窸窣窣的声响传来,一抹身影疾速翻过小院,飞身而去。
忽然,合上的窗户又被人从里面小心打开,余安趴在窗沿上托腮看着陆允时消失的地方。
登时,顾淮握住铁扇的手指猛地收紧,关节处用力到充血泛红。
舍不得?
“呵。”
余安果然不安分,既然这样,他也不用客气了。
一根铁链怕是拴不住她的脚。
黑夜上冷月高挂,云遮半身,子时已过。
女医忍不住提醒:“主子,子时已过,为何您今夜不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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