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双氤氲的眸子有怒有委屈,看他身上的布衣,应该是大理寺的衙役了。
孟纸鸢把目光重拾回心上人的身上,男人棱角冷冽,鼻梁高挺,生的是一副俊逸文人模样,可身上铁骨铮铮的气息却不容忽略。
那股逼人的气势,像是一双无形的推手。
她顶着压力提着那个盒子走近,睨了一眼余安,调笑道:“允时,为了无关紧要的旁人生气不值得。”
“陆夫人在时,特意同我说你性子急,让我多陪陪你。先前你都待在书院里,如今入了这大理寺也算是得了空,以后我常来。”
话落,抬手示意身后的丫鬟,将手里的盒子拿走。
倏地,一只大手握住盒子的柄端,强硬的力道不费吹灰之力便将盒子夺了回去。
只见陆允时往后退开一步,神色冷凝,转身走到余安身旁,一把将手里的盒子塞到人怀里。
“孟姑娘误会了。”终是顾及到对方的身份地位,不好撕破脸来,陆允时两眼淡淡地回视,“这是我买来”
“给我的贴身衙役的。”
此话一出,几人面露惊色,就连抱着一个大盒子的余安,本是酸涩气愤的心,像是忽然被人揉了几下,软成了一团棉花。
“给给我的?”余安眨了下眼睛,转头看向一旁的女子。
孟纸鸢先是错愕,后是满脸涨红,男人轻描淡写的举动却是将她嫡女的尊严踩在脚下!
她珍惜的东西不仅得不到,反而还被他转手送给了一个下等杂役,谎称那里面的女儿装是送他的。
“允时,我分明见到你从霓裳阁里出来,里面的女衣怎会是送给”孟纸鸢咬着一口银牙,“送给一个下等粗鄙的衙役?”
余安面前的女子,满头珠翠,衣衫绮罗,即便是生了气也依然维持着世家贵女的气度,睨向她的眼神鄙夷且不善。
像是恨不得将“下等粗鄙”这几个字贴她脑门上。
余安郁闷地鼓鼓腮帮子,心里不解陆允时这番作为的目的是什么,手里的盒子做工精致,便是单买也要花不少银子。
不久前被她放在桌上的另一个盒子,没有任何配饰,纹理花路均是原先的木头上所长。
想到男人进来时,将手里的盒子递给她,却对门口处的盒子只字不提,一点都不像是送给自己的样子。
这里面,定然有隐情。
“送谁是我的事,”陆允时眼神阴沉,“孟姑娘无事还是别过来了,大理寺乃朝廷要地。”
此话便是拐着弯赶她走了,思及自己来大理寺真正的目的,孟纸鸢掩在衣袖下的手指缓缓握住。
看着陆允时冷凝的神色,似乎毫不把自己放在心里,她这个不久后就要嫁给他的未婚妻,甚至还不如他身边的一个衙役!
要是继续这样下去,若是那天,那件事东窗事发
她深吸一口气,又换上了那副知书达理的贵女样子,“既然允时查案琐忙,那纸鸢先行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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