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离言闭了闭眼,一撩下摆盘膝而坐,淡淡道:“我并非走狗,不止是我,这里的每个人都是凭着自己意愿留下的,我们所服从的并非岛主,而是自己的心意。”
邢无双见他一派云淡风轻模样,心中怒气更甚,“自己的心意?呵,所以你能够如此迫害中原同胞而毫无恻隐之心,能够心甘情愿看着与紫铃一样的人被蹂躏摧残而毫不动容!”
风离言眸中终于浮上一层悲哀,将衣袖一挽,其下手臂交错着数道骇人伤疤,甚至有烙铁印下的痕迹,令邢无双不由一怔。
“朱莲族与中原之间的仇恨并非朝夕间形成,也并非朝夕间能够消除。仅凭我一人之力救不了他们,反而只会让他们所受折磨更甚……你也看到了吧,这些伤痕便是我当初意欲逃走被捉回后留下的。”风离言将袖口拉下,轻叹一声,“何况现在,我想救的已不仅是这些奴隶,还有岛主。”
邢无双呆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岛主?他有什么可救的!”
风离言始终淡漠的面上展露一丝笑意,语气尤为温柔,“你只是看到了表象,却不知他实际上只是一个在痛苦中挣扎的可悲之人,我之所以身在此处,正是为了让他脱离这样的生活。”
说罢,他竟蹲下身,点了邢无双穴道止血,又抹了伤药替他敷上,“你的伤口再不处理,会危及性命的。”
邢无双已被他的行为弄得一头雾水,却也没有阻止,“……你既然如此看重攸篁,又为何要放我离开?”
风离言头也不抬道:“因为我也与你一样,会为了一个人丧失理智,只为了一个人而活。”
他起身拂了拂下摆,面容再度淡如止水,“带着那个女人走吧,沿方才的通道出去,没有人会追捕你们。”
邢无双紧咬牙关,强撑着身体站起,“你就不怕我会回来向攸篁报仇?”
“只要你敢靠近他一步,我便不会让你继续活下去。”风离言仍是波澜不惊,目光在一扫邢无双断臂,“而且,如今你这般模样,还能做到什么?”
邢无双心头一拧,苦笑着摇首,不再多言。他来到罗汉床边,将外袍解了覆于紫铃身上,以仅存的右臂将紫铃抱起,吃力地扛在肩头,踉跄着向通道而去。
风离言目送他消失于甬道深处,才回身推门而出。门外,一道长长回廊跃入眼帘,两侧每隔一段距离便有一扇房门,门边燃着一簇焰火,却没有一扇门开启。
他沿走廊而过,来到尽头一扇雕了奇异纹路的门前,扣了扣门扉,“岛主。”
须臾,攸篁懒洋洋的声音自内里传来,“离言,进来吧。”
风离言推了门进入,便见攸篁正仰卧躺椅中,衣衫不整,双目紧闭。他手中执了盏琉璃酒杯,却始终没有将酒饮下,“邢无双死了么?”
“没有。”风离言道。
“你放了他?”攸篁举着那色彩斑斓的琉璃杯望了望,不在意道。
“嗯。”风离言的回答仍然极为简洁。
闻言,攸篁却并未气恼,反倒哈哈大笑。他将琉璃杯往案上一放,起身信步向风离言走来,“很好,正因如此,我才会对你这么感兴趣。”
说着,他往风离言怀中一偎,手指自他眼眶拂过,不错过任何一寸,神色竟有了几分痴迷,“当初,我便是看中了这双眼,才会将你强行要来……为什么你的眼中,总是那么坚定无畏,不为任何事物所动摇?”
风离言低语道:“因为我心中有即便牺牲一切也不得不保护的东西。”
攸篁嘻嘻笑着,双臂搂住他的脖颈,“你是说你的弟弟?当年为了他能平安离开,你还真是吃了不少苦头。”
“嗯,但那已是过去,现在我想保护的人只有你。”风离言目中泛出一丝温情,语声也愈渐温和。
攸篁笑了笑,仰首在风离言颈边一吻,琥珀色眸中波光盈盈,以极轻柔的声音道:“离言,抱我。”
话音方落,他整个人便腾空而起,继而陷入被褥之中。风离言平静的面庞近在咫尺,眸中已染了一层情欲。攸篁不禁柔柔微笑,扬了双手捧住风离言面颊,“离言,这是只属于你的特权,可别让我感到无聊。”
他的声音极其温软,炽热吐息喷上风离言鼻翼,带着令人无法抗拒的诱惑。风离言在他唇上一吻,低低道了声“遵命”,便“擦”一声撕开他的衣袍,露出白皙平坦的胸膛。
床帏轻摇,烛影抖动,轻纱幔帐之下,两具身躯相互交叠,彼此纠缠,直至蜡烛燃尽,火光熄灭,仍未停止。喘息与呻吟如潮水般盈了一室,缠绵不休。
浓雾迷空,天光破晓。海涛荡漾间,海镜等人所乘的大船正鼓胀风帆,迎风而行。
经过一天一夜,中了迷药的江湖人士们早已陆续苏醒。此时甲板上,一干人正吵吵嚷嚷围于船舷边,听过事情经过,纷纷大骂着攸篁,又探头试图透过浓雾看清周围景象。
良久,视野中仍是朦胧一片,云彤忍不住道:“这么浓的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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