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里说,喝醉之人往往糊涂。阿萝想,魏玘大抵也糊涂了。
她耐性好,便缓声道:“要做的。”
——像在哄受伤的小兽。
“我不能总被人保护。我也要保护旁人才行。”
在小院里,她渴望走入天下,去看松风水月、湖光山色。而今,她已置身天下,发现它熙熙攘攘、人来人往,比她想象更大、更辽阔。
人不做事,该怎样前进?她不能止步于此,也不会停在原地。
可这一次,魏玘又没有回答。
阿萝看见,他勾唇,浮出一缕笑,好像轻松,却有莫名的苦,叫人难以读懂。
她凝眸,本欲细看,反被他张臂搂住,再度拥入怀中。
“阿萝。”
“怎么了?”
对话就此终止,无人应答。
阿萝也不开口了。她想,他许是太累,为她操劳许多,也为他自己操劳许多。
殿外,月如白练,明光倾泻而下,汇出一道悠长的冷河,向远方奔流而去。灯火熹微,缀在河道两旁,仿佛星辰坠落,烂漫又落寞。
此后,唯有相拥、依偎,与彻夜的静默。
……
对于后半夜,阿萝的记忆不算清楚。
她只记得,自己抱着魏玘,困意越发沉重,不知何时就丢了意识。
再睁眼时,天光已然破晓。
阿萝发觉,自己躺在榻上,阿莱就在枕边,而魏玘全无踪影。
昨夜的一切,好像只是一场梦。可阿萝知道,那不是梦,因她分明地感觉,那点微凉的泪,曾在她肩窝停留、干涸、枯萎。
——我会保护你的。
这明明是好话,魏玘却说得那样难过。
阿萝偏颈,抚着青蛇,小声道:“为什么呢?”
一片沉默。阿莱不会回话。
阿萝不再动唇,起身下榻,如常更衣梳洗。
……
夏日已至,正是晴好天候。
梳妆后,阿萝清扫配殿、收拾屋子。
她一壁整理案上书籍,一壁思考,想自己呆在肃王府里,哪怕暂时出不去,也总该做些什么。
殿内书籍繁多,或自小院带来,或自藏书阁借取。
阿萝手脚麻利,动作快过心智,尚未想出头绪,已将书籍整齐排列。
为避免出错,她暂时收神,眸光轻扫,盘点书籍数量,却发现藏书少了几本,不禁颦眉,逡巡殿内各处,左右翻找起来。
搜索不久,忽听殿外足音阵阵,似有人鱼贯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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