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蒙蚩,阿萝连问五声,一声比一声恳切。
方才,她本专心为魏玘治伤,可周遭僻静,莫名令她想起蒙蚩。自从得知父亲音讯,她总是如此,连白日采药时也出神,险些把阿莱忘在后花园。
她想知道,十三年过去,她的阿吉是不是老了,是不是需要她的陪伴?
可魏玘并没有回答她。
阿萝只觉,指间手掌微动、迅速收了回去。
——隐有几分如梦初醒的意味。
她不安,以为蒙蚩状况不佳,悬心喉口,怯怯等待着眼前人的回应。
终于,魏玘道:“是为这个?”
阿萝不解,轻轻地啊了一声。
魏玘神色愈沉,眉间寒光迸发,字句掷地成冰:“你是为向本王打听蒙蚩,才特地候于谨德殿外,给本王上药?”
话语间,怒意隐隐,压迫感分外强烈。
阿萝见状,
心头一憷。
可她只惧了刹那,转瞬之间,又沁出几分委屈。
她不明白,魏玘为何总是这幅模样——阴沉,冷戾,气势迫人,好像谁都得依他的意思。
魏玘的确是越帝的儿子,可辛朗也是巫王的儿子。比起魏玘,辛朗要好得多,不会叫她妖女,不会强迫她留下,更不会利用她、胁迫她。
回到上京后,魏玘禁锢她、使用她、威胁她,却又声称,他对她好并不为图她的用处。
依她看来,魏玘是个满心算计、喜怒无常、令人畏惧的人,所作所为几乎与坏人没有两样。这让她很不喜欢,甚至,惹她生气。
更何况,她为他上药,本也不是为了蒙蚩。
阿萝直视魏玘,道:“不是。”
“陈家丞与我说,昨夜我昏厥时,你一直在边上照顾我,甚至耽误了治伤。所以,我想,我不能只受你照顾,也要帮你上药。”
魏玘闻言,眉关一拧,又徐徐松开。
他敛神,眸光褪去冷意,才浮出些许柔和,却听阿萝又道:
“你照顾我,我为你上药。我不欠你什么了。”
“这是交易,钱货两清。”
一席话说完,虽然细柔,但掷地有声。
魏玘的脸色霎时降至冰点。他凝定,紧攥左拳,眸光晦暗,似有薄焰翻滚。
阿萝不再开口,端端盯他,目不转睛。
红烛摇映,为她身影裹上火色,秾艳,昳丽,宛如雪里的一丛梅枝,坚韧又笃定。
两人相视良久。
最终,魏玘冷笑一声,道:“你倒是精明。”
“那本王就如你所愿,将蒙蚩之事也列为交易。”
他松指,翻腕,左掌倒扣案上,叩指声如擂鼓,短促又密集。
“你留在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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