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刀?!”
禾月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抬起左手上攥着的抓钩枪,便朝着鬼影,射出了命线。
顾流光下意识朝后让了一步,就见那握着手术刀的鬼影,被命线穿透过身体,金色的命线在那一瞬,发出了极为耀眼的光,鬼影如同被阳光灼伤了一般,立刻消失在了瓷砖的倒影之下。
谈寂少见的露出了惊讶的神情。
“它不是规则?”安婉押着苏貘问,“为什么命线可以伤到它?”
“它是。”顾流光低笑了一声。
柯枫本打算回医生办公室,帮谈寂包扎伤口,说起这个,脸色倒是缓和了几分。
“你忘啦?有个很是极端难得的情况?”柯枫道,“当弈者爆发出与局中规则截然相反的情绪时,其命线会对规则有一定的威慑作用。”
该局主「恶」,大抵是苏家姐妹对父母的怨恨,以及对彼此的厌恶。
顾流光走在队伍的最后面,他总是习惯性的保护整个团队,习惯使用天赋,习惯受伤。
但……
禾月的命线,是他听到过,最动听的情话。
五人押着苏貘,又回到了那间办公室里。
这姑娘性格果真非常极端,那张写着规则的字条,在打斗的过程中,竟被她囫囵咽进了肚子里。
现在哪怕就算是生剖了她,恐怕也已经来不及了。
苏貘被安婉扔到了墙角,这次连个凳子都没有给,大声吵嚷道:“我可是雇主!傅予青和我签了合同的!”
“合同里有规定,执棋者不得反对或干扰破局,”安婉义正言辞地说,“也不得伤害入局弈者。”
“我没有!明明是你们消极怠工!”苏貘争执道,“第一日连这一层楼都没探完,还好意思说自己是大公司!”
安婉怒道:“要不是你私藏了规则字条,我们也不至于……”
一旁替谈寂处理伤口的柯枫轻摆了一下手,示意安婉不要同雇主进行无意义的争吵。
反倒是顾流光被吵得有些烦了,说道:“你在合同上,签的可是苏貘。”
对方迟疑了一下,又厉声嚷道:“苏貘怎么了?难不成你们不打算让我出去?我是执棋者,弈伤不了我的!”
“没打算把你怎么样,”柯枫轻叹了口气,“但合同上签的是苏貘,按理来说,我们就没有义务,在局里保护你了。”
谈寂冷笑了一声,问道:“你说是吧?苏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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