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无睡意,叹了口气无奈起身,索性把床让出来,那人更是得寸进尺,抱着被子从床的这边滚到床的那边。
杀手本应随时保持警惕,一有风吹草动就会立刻醒转,顶尖杀手更是如此,虽然是早已养成的习惯,但怎么说也不会舒服到哪去。唐阑很喜欢在陆知处这里睡觉,正是因为这里是少数几个他能完全放松的地方,当初若不是陆一走半年了无音讯,只怕唐阑早已不知要在这里再蹭多少次觉睡了。
夜半时分,陆知处点了支烟独自静静地倚在窗边,看着几无一人的街道,只余淡淡几盏昏黄灯光映照,无比寂寥。
和这家伙的孽缘到底是怎么开始的呢?
监狱之中的岁月,曾经有属于两个男人之间的义气相交,所以现在的唐阑在面对陆知处时,才会如此放心地酣然入睡,不必担心在睡梦中会有人将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转头望着床上喧宾夺主的人,不期然便想起钟旻。
那人睡着的时候与清醒时绝对是截然不同的,尤其早上刚刚醒来意识不清眼睛半睁半闭时,更带了几分无害与柔和,全然不见平日的锐利矜傲。
陆知处唇角勾起浅浅弧度,无意否认自己有那么一点被吸引的事实。
“知处,你的脸色不太好,没事吧?”钟映水把行李箱交给钟旻,看出陆知处眉间倦色,不由关切地趋前查看。
“没事。”陆知处揉了揉脸,床被某人整夜霸占着,又怎么会有好脸色。
钟旻将行李放入后车箱,闻言淡淡一瞥。“待会车我来开。”
“不会是舍不得我走所以昨晚睡不着吧?”钟映水开玩笑,心中对自己始终打动不了他而郁郁。
“是啊,彻夜难眠,”陆知处笑着顺水推舟,却不愿给她有任何误会的机会。“不过钟大小姐的护花使者那么多,自然也不缺我这个的。”
两男一女在人来人往的机场里依旧显得耀眼,这不单是因为三人出色的外表。钟映水自然是衣着华美,面容精致,两大帅哥更是吸引了不少女性的眼球。钟旻不必说,无论走到哪里都穿着贴身得体的西装,不仅衬出他完美的身材,也将那份华贵的气质发挥得淋漓尽致。而陆知处则相反,如果不是送完钟映水的机待会还要去公司,他宁愿选择比较休闲的衣服而不是现在的西装笔挺。
“不能得到你的芳心是我此行最大的遗憾。”钟映水半开着玩笑,在登机入口处猝不及防地转过身,拉住陆知处的领带迫使他弯下身子,随即附上深深一吻,法式热吻。
这惹火的一幕甚至在人海中引来一阵不小的哗声,即使这个城市十分开放,这个机场也是国际机场,但毕竟还是在国内,像钟映水在大庭广众这样大胆的行为更是少见。
陆知处颇感意外,然而也没有拉开距离,只是任由将这个吻加深直至两人的呼吸都不能后继。
钟旻只在一旁看着,没说什么。
呼吸微微急促,钟映水将红唇贴至男人耳畔。“如果你将来到香港,会不会考虑和我继续发展?”
这已经是变相的邀请了,到香港指的不会是旅游观光,而是进入钟氏运筹帷幄,陆知处当然明白。面对美女如此诚挚的语气和目光,陆知处虽然不是什么自命风流的花花公子,也有点不忍心拒绝了。他微微一笑:“如果有那么一天的话。”
娇生惯养的钟家大小姐何曾如此费心地讨好过一个男人,但尽管如此,陆模棱两可的回答已经让她喜出望外了。
“一言为定,到时候可别食言了。”钟映水笑着抱住他,再次在陆知处颊边印下一吻。
“映水对你动心了。”目送着机身起飞,钟旻突然开口。
“最难消受美人恩。”陆知处抚唇苦笑。
“如果真有那么一天,你不妨好好考虑一下。”钟旻轻笑,单凭不用奋斗就唾手可得的钟氏5%股份,他也不相信陆知处真的会毫不动心。
荣华即将起诉宋氏的消息很快闹得沸沸扬扬,继荣华公开宣布这一消息之后,宋氏也随即召开记者会反击,加上钟旻决意要让荣华撤出房地产这块市场,一些前期准备工作也都开始进行,荣华的员工个个忙了个脚朝天,都恨不得一天有四十八小时,荣华高层就更不用说了,陆知处索性就睡在公司里了,反正家里的床正被人霸占着,回去也只有睡地板的份。
“你那边怎么样了?”
“差不多了,”陆知处摘下眼镜,手揉上眉心。“明天下午出庭。”
钟旻看了他一眼,“你的精神看起来不怎么样,先回去休息吧,这几天你都睡在公司里,到底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陆知处微微苦笑。“床被人霸占了,我睡地板还不如睡公司。”
钟旻突然想起他是个很恋床的人,嘴角不觉轻轻扬起,“到我家睡?”
他一怔,摇摇头,“不了,我今晚得赶着把这份资料看完。”
“我也正好要看荣华上一季度的业绩。”
这算不算变相的邀请?陆知处闻言又愣了一下,随即哑然失笑,出言相激:“早上的话你考虑好了?”
然而话一出口他就有点后悔了,明知道两人的关系开始不像正常的老板与员工,他竟还去撩起这层稻草。
“只要你有那能耐。”钟旻目光扫过,那种蓦然勾起,睥睨众生的冷冷浅笑看得陆知处心跳一顿,只有这样的笑容才是钟旻,也只有他,即使带着这样的笑容,也让人有种惊心动魄,无法呼吸的感觉。
那一瞬间,陆知处突然发现,原来自己的目光早已被这样一个人吸引住,在一举一动,不知不觉之间被缚住,如果没有那一夜的意乱情迷,那么一切还可以解释为自己太久没碰女人导致欲求不满,然而现在又算什么,难道把钟旻看成女的?他自觉眼力还没有腐烂到如此程度……陆知处几近呻吟般地叹息了一声。
钟旻从没见过他这种表情,不由莫名其妙,沉吟片刻,开口道:“你最近小心些。”
“怎么?”陆知处一凛,随即想起唐阑言犹在耳的警告,眼神立时恢复惯有的锐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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