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清意简直要吐血,这都是什么人啊。
张夫人心疼的眼泪都下来了,气骂道:“你们两个到底做了什么?我的宝贝儿子哟,从来就没有受过这份罪。”说完,还想像她熊儿子一样去打姜清意和二娘。
要不要脸,要不要脸,一个大人打小孩子。
姜清意拉着二娘就往大夫人身后躲,一边还辩解道:“舅母,息怒息怒,我们冤枉死了,压根就没碰到表哥啊,不信你问问表妹。表妹,你一定要给我们作证啊。舅母,还是先请郎中要紧!”
张晴楚白了一眼,“没看见,谁知道你们欺负没欺负我哥。”虽然她也不待见自己这个天天打鸡骂狗的哥哥,但里外还是很分得清。
大夫人看二娘、三娘都躲到她身后,也不得不说话,“大嫂,先请太医过来看了再说吧,反正她们也跑不了。”
天,姜清意和二娘内心同时一嚎,这大夫人也忒偏心娘家了,还有没有天理。
张小贱男还在那里叽歪,“娘,疼死了,疼死了,快杀了她们。我脖子像针扎一样难受,让人给她们也扎一身针。”
这地方没法呆了,姜清意拉着二娘撒丫子就跑,几个丫头跟在后边跟着跑。以后走亲戚得带足了丫头啊,干架人多是关键。好在,紫苏一个顶七八个,真打起来也不怕。
“姐,知道前院怎么走不?咱得赶紧找爹去啊,不然小命就算保住,也得被针扎一身啊。”姜清意近两年很是注意锻炼身体,跑得这么快,说话竟然都不带大喘气。
二娘点点头,这会说话都费劲,省着力气跑路要紧。心里还想着呢,回头她也得好好锻炼身体,不然打架拖后腿。
等到了前院,姜清意示意二娘一眼,二人就开始哭了,“爹啊,爹啊,救命啊,舅母要杀了我们啊。”这是实话啊,那小贱男就是说要杀他们来着,她们可是不会说谎的好孩子来着,哼。
张相正和女婿说得起劲。自从今上登基,一道又一道指令下来,把他们指挥得团团转,这官越发不好当了啊。今上懂的太多,官员们就累得很,以后更的夹起尾巴过日子哟。
正说着呢,就听到外面小女娃子哭得凄凄惨惨的声音。翁婿二人对视一眼,这是怎么回事?尤其是张相,这可是他府里,还出这么丢份的事儿。
大老爷倒是听出来了,这是自己闺女,赶紧跑出去看看,这是怎么回事啊,什么要出人命。自家两个丫头挺乖的啊,可这会上气不接下气的,不知是哭的还是跑的,总之一团狼狈。
等她们喘匀了气,大老爷方皱眉,“怎么回事,在外祖家也这么胡闹。说吧,要是你们的不是,回头非教训你们一顿。”
两个小姑娘对视一眼,总算找到靠山了。渣爹那潜台词就是,要是别人的不是,他也会帮着她们滴,这才是自己人的态度嘛。
二娘是姐姐,便简单介绍了一下情况。从舅母见到她们开始说起,又说了小贱男怎么评价妹妹克父克母,骂妹妹木头,又扯妹妹头发,还要摁着妹妹脑袋打。于是,她们姐妹俩就迅速跑开去寻求大夫人保护。可不知道怎地,这小贱男竟然脖子疼,说被针扎了。然后舅母就说是她们干的,要杀了她们,还要给她们身上扎满针。
姜清意心里狠狠给二姐鼓了三百六十个掌!姐,你这委委屈屈、温温柔柔的诉说,比扯着嗓子告状可强多了,给人感觉你说的很客观、很公正!
姜清意补充道:“外祖父、父亲,我们真的没有碰到表哥,屋子里一堆的丫鬟可以作证的。再者,我们出门走亲戚,也没理由带着一把针啊。这针又尖又细,我们藏身上岂不是一不留神就要扎伤自己?”声音糯糯软软的,实在不像是会说谎的人。
大老爷眼神一暗,这张家还真是不把他们姜府放在眼里。若二娘、三娘是公主、郡主或者侯府姑娘,给张启知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欺负自家闺女。
而且,张氏也越来越不会做面子功夫了。若她能护着两个女儿,她们也不至于跑到前院来。张家能不能保十年富贵都不好说,竟然还看不清形势,不会低头做人。
张相虽然心疼孙子,可也觉得此事应不是两个小姑娘所为。人家姑娘是得多疯啊,敢跑到张家地盘上来闹事,不能够。
张相捋捋胡须,微笑道:“小姑娘就是胆子小,那是你们舅母开玩笑呢,定是误会。外祖父这就带你们过去看看,给你们讨回公道。”
现在朝堂上,他被许老头挤兑的日子越来越不好过,还得指望女婿做铁杆相帮呢,万不能这时候得罪了。今上和许家,在登基前就暗渡陈仓,情分很是不同。可他当时保持中立,并没有因为平王是外孙女婿而相帮。现在可好,落了下乘,一步错步步错。
等几人到了后院,还离着正屋老远呢,就听到张小贱人鬼哭狼嚎的,十分不像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家里出大事了呢,大过年的,还真是晦气。
张小贱男那是身疼的,张夫人那是心疼的,两个人此起彼伏的哭啊。好在,张夫人还知道自己是相府儿媳妇,知道不能太失态,还能控制住音量。不然,外人铁定以为这不是张相翘辫子,就是张大老爷死翘翘了。
张相没想到自己孙子能伤的这样重,脖子后边都肿的老高,甚至有些溃烂。其实,人家紫苏那药根本没这么重,全是小贱男自己作死挠的啊。紫苏还是很善良的,嫑冤枉她!
张相也心疼的抽抽的,眉毛越皱越紧。好在,过了不多会,刘太医就赶来了。一般年纪的人了,这一路马车颠的哟。做太医也是个体力活啊,不容易的很。
在众人期盼目光下,刘太医顶着压力仔细诊治一番。咦,这伤怎么感觉有点熟悉?很像那臭小子所为呀。不对,臭小子有事没事都不会随便来京城,不可能是他弄的。
刘太医刷刷刷开了一副方子,“赶紧让人煎药,三碗水熬成膏,糊在伤口处。不过,只能缓解痒和疼,却不能完全根治啊。小公子是养着什么小动物,还是近日去过假山等处啊?像是被蜘蛛类东西咬过似的。好在不是剧毒,只是让人又痒又痛,并不伤及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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