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没负担呢?!”
小姑娘平时娇娇软软,这会儿却梨花烫炸毛似的强硬起来。
“呜呜呜,我怎么可以从一开始就把花老师想得那么坏!”
小姑娘的眸子澄澈得紧,心里想的什么都放在脸上。
花洛娇两世见惯了勾心斗角和尔虞我诈,还真没碰到过这种类型的,所以每次见到她这样,都觉得非常有趣。
乐言看起来却更懊悔了。
“怎么可能没负担,都是我的被害妄想症太严重了。”
花洛娇把手里的梨花烫哄孩子一样颠了颠,修长手指在它脊背一抚。
“小言,别总是责怪自己,被害妄想症?你总是这样动不动就骂自己是精神病吗?”
乐言:“……”
倒也不是。
这只是网友们惯用的调侃词汇而已,和精神病学上的那个专有名词不太一样。
但她敢这样对花老师说吗?她不敢啊!
乐言:“总之,花老师,对不起,我不该先入为主的。”
花洛娇摸着猫,抬头看向窗外,没有接她的话。
其实从诸葛繁炽跟她说那些话后,她就释然了。
子女成年后,就是独立的个体了,就没必要向父母汇报婚姻情况了。
就算褚星吟是她的亲生儿子,就算她曾经以一个母亲的身份为褚星吟付出过,但儿子毕竟已经是个有着独立人格的成年人了,想干什么都不需要向任何人报备。
但她确实是没想到乐言会主动过来道歉的。
花洛娇看着乐言那浸了水的栀子花一样的小脸蛋,还挺好奇现在的年轻人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一向看人很毒,这几天的相处她怎么会看不出来?
小言不会因为得了别人的好处,就委屈自己假装喜欢别人。
于是她便问乐言:“你今天非要这样一直道歉吗?难道你就不觉得,你和星吟都是成年人,这种事不需要再向家长报备?”
乐言想也不想地摇摇头。
“需要报备的。其实结婚的事我也是今天才告诉我妈妈。她知道这事后很生气,说我这样是不信任她。”
“后来我就想,我是我妈妈的宝贝,星吟肯定也是花老师的宝贝,我拉着他这样做,花老师肯定也会不开心的。”
她一双大眼睛直直看着花洛娇,里面盛着的水像是就要溢出来。
“还有一件事花老师!对不起!其实一开始我就把您想象成了一个巫婆!”
花洛娇:“……”
巫、巫婆?
乐言又说:“真的对不起!我这样是不对的,人和人都是要互相尊重的,一开始就对您抱着恶意,是我没礼貌。”
花洛娇见她那局促的样子,笑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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