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见那人身材和他相差不多,就打算拿死人的衣裤来自己穿,也免得赤身露体,多有不便。
沐青平出来后,瞧见两名敌人已被黄芩一举击毙,立刻感觉逃出生天的机会就在眼前,不由得大为兴奋。稍后,他见黄芩正在折腾其中一具尸体,便奔过去查看另一具尸体了。
黄芩正把衣裤换上时,只听沐青平小声惊呼道:“哎呀,原来这人竟是江湖上著名的大盗‘蝎尾梭’蒋雄。嘿,他居然会被你糊里糊涂的给杀了?”
由此可见,韩若壁并未将黄芩‘一钱买一命’爆裂青钱的身份说与他知道。
黄芩转头,但见沐青平解下尸体腰侧的一只暗器袋囊,从里面取出一枚亮晶晶、寸许长的银梭瞧看,满脸的不可思议之色。
行过几步,黄芩一把拿过袋囊,只觉手上沉甸甸的。
打开袋囊,瞧见里面装满了银梭,他稍数了数,共计有十六枚之多。
接着,黄芩面色平淡道:“这人名头倒是颇响,却不料反应迟钝、身手稀松,真是见面不如闻名。”
听他如此贬损蒋雄,沐青平将信将疑,也不知是真是假。
黄芩低声骂道:“可恨刚才那人是个穷鬼,除了穿着的衣裤,身上连半文钱也没有。你且闪开,待我看看这蒋雄身上,可有其他东西好用。”
如此皆因他之前已搜过被他扒了衣服的尸体,却是一无所获。
沐青平暂且让过一边。
黄芩翻了翻蒋雄身上,只翻出几两碎银,并无趁手的青钱,不禁有些失望。
无奈之下,他只得把地上的三枚青钱找出,又重新拾将回来,略加擦拭后连同那几两碎银一并收好。
沐青平问道:“接下来,我们要怎么做?”
黄芩没有立刻回答,而是先把一袋子银梭牢牢系在腰间,又将那柄不算趁手的钢刀背在背后,最后把裤脚、袖口一番收拾稳妥,再度回到窗边。
看了看外面仍是一个人没有,他才转头对沐青平道:“可是准备好了?现时的机会不错,我们正好闯出去!”
沐青平点头。
二人猫着腰,绕过那些紫砂瓶,出了石屋。
鸿运茶庄外有一圈松柏密林,古木参差交错,令人一眼望不到尽头。
茶庄正门前的一片荒地上,大片杂草长势喜人。不同于别处零零星星、最多只过脚踝的矮草,这片杂草不但油绿油绿的、而且密密实实,深可没膝,看起来肥料上好的样子。
可是,这本是片无人打理的荒草地,哪来的上好肥料?
若是心细如发、擅于推断之人瞧见此番光景,难免毛骨悚然,生出一种古怪的感觉来……这片荒草地下,是不是有什么不同于别处的特别‘肥料’呢?
死人也是可以做肥料的。
而且,以这些‘飞龙’的所做所为,把弄死之人顺手埋在大门口的荒地下,并非是什么不可想象之事。
对着茶庄大门的方向,韩若壁戴着面罩掩饰真容,一身劲装,正攀附在一棵高耸入云的松树上部,不住地聚目眺望。
他已经在这里埋伏了一天一夜,布满血丝的眼睛仍如鹰隼般锐利,盯着不远处鸿运茶庄敞开的大门,以及门口一左一右分边而立,司职守卫的两名膀大腰圆的大汉,丝毫瞧不出半点疲态。
树下,另伏有四名蒙面的北斗会成员。
忽然间,只见茶庄的后院方向,黑烟叠起,继而烟雾之中窜出一股火光来。
同时,庄子里响起了一阵“呛呛呛呛……”如急雨般的锣声。
想来是庄子里的人发现失火了。
韩若壁瞧见,忍不住心头狂喜。
须知,先前他虽与沐青平约定好以火为号,也等于标识方位,以便自己杀进去接应他们,可对于他们能否脱出牢笼,寻机放火这件事,根本没有一点把握。而此刻,得见火光,则至少表明黄芩和沐青平已脱出囚禁之地,有了放火的自由,岂不令他亦惊亦喜?
瞬时,他跃下松树,拨剑在手,剑指茶庄大门,对另四人道:“我先过去,你们留在原地待命,没有我的号令,不可上前。”
其中一人拱手问道:“为何?兄弟们跟着大当家,水里水里去,火里火里去,谁要犹豫一下,便算不得好汉。”
韩若壁道:“又不可能一举攻下此庄,多去几人有何用处,我一人反倒容易脱身。此番叫你们跟来,是为接应沐青平他们,并非跟着我前去挑庄。”
那人道:“话虽如此,但大当家一人前去,兄弟们心中难安。”
韩若壁道:“这么说,你是信不过我的剑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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