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流火,度过了六月里最热的日子后,日头到底没有那么毒辣了,甘惠淑和柳令娴二人原本孕中怕热,如今方才觉得好过了些。
傍晚时分,宜修与染冬、绣夏三人无事,便一起在院子里亲自洗摘山楂,意欲制作了山楂梅子汤来饮用,正巧弘晖也喜欢喝些酸甜的,故而宜修便爱掺了桂花蜜糖给他用。
“福晋,府上有消息来了。”
剪秋脚步匆匆,到了宜修身边方才拿出怀中的信件,俯身低语。
“她许久未曾有信,如今来了必然是有重要的事了,难不成,是遇喜了?”
宜修手上动作不休,示意剪秋展开铺在桌上瞧,不怪她如此如揣测,只因近来听闻有喜的消息实在频繁了些。
“福晋快瞧瞧。”
三个婢子不敢偷看,只瞧着宜修的神色从微笑变成蹙眉,再到了然,最后又变成了一开始的戏谑微笑。
片刻后,宜修才抬眸:“剪秋,一会拿去烧了吧。”
剪秋忙答应,又把信件收在了怀中,绣夏忙问:“福晋,究竟何事?”
宜修神色淡淡:“不是遇喜,不过这事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乌苏孤兰说慎别兰终于有了动作,慎别兰这些日子身子调养好了,却忽然日日着素雅的衣裳,甘愿到乌苏孤兰跟前伺候,说是要为了之前的无理赔礼道歉。”
染冬有了异色,不禁脱口道:“谁教她的法子?她竟然想得出这种路数!”
宜修闲适地将洗干净的山楂丢进一颗到嘴里,酸酸的味道立刻充斥了口齿。
可她却浅浅笑着:“她自然想不出来,因为这是本福晋用来拉下柔则的办法。”
见宜修如此挑明,绣夏蹙眉忙斜染冬一眼,染冬忽然意识到自己的失言。
便道:“福晋恕罪,是奴婢失言,可是奴婢是不解,她真能学会,然后愿意低下头去做吗?”
剪秋也附和:“是呀福晋,她那个性子怎肯对妾室低头呢,岂非比杀了她还要叫她难受,这真是太古怪了!”
宜修笑而不答,只问绣夏:“你以为是怎么回事?”
绣夏沉思片刻道:“她身边的杜氏是冲动无脑的,可戴氏却算得上老谋深算,又是忠心护主的,想来是她察觉了福晋您的手段,并怂恿慎别兰对孤兰如法炮制,以退为进。”
宜修冷笑:“看来上次柔则回去,慎别兰未必与她多说什么,可这个戴氏就不一定了。”
染冬即刻也回过味来,看着宜修道:“而如今咱们这两位格格有孕,眼瞧着侧福晋之位都不保了,所以戴妈妈必然死谏,劝她大局为上。”
剪秋小声呼道:“那孤兰岂非惹得一身臊?难怪最近柔格格都不来咱们这哭诉她额娘过得不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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