宜修闻听此言只能暂且停了方才要说的吩咐,心中冷笑真是冤孽,自己方才重生,允礼也刚好降世了,看来她们几个是生生世世的纠葛了。
但转念一想,忽然记起了如今德妃处于妃位末位的处境,所以她今日召见贝勒爷,催促自己早得嫡子,以此希望在皇上面前露脸。
宜修坐直了身子,对着一脸喜意的剪秋颔首:“今日贝勒爷刚说有喜事,不想竟也应在这上头。”
“想必皇上一定高兴。”绣夏起身,站在一旁附和,眼睛却斜愣了一下刚刚小跑进来的剪秋,示意她要稳重一些。
剪秋立即就不敢嬉笑,忙正色候在一旁,只因她年纪小,且春秋冬三人都以绣夏为尊,已经是习惯了的。
剪秋二人还为这与她们相干的喜事笑着,宜修和绣夏却是深颦不解,宜修双手无意识地摆弄着案上的茶盏,一夕千念。
寻觅新大夫看诊是一桩重要事,但柔则的存在才是自己登上福晋之位的最大祸患!而自己已经入府两年,如今正是柔则前世入府的前一年夏日。
而从前她在秋日遇喜,来年春天柔则便入府偶遇了贝勒爷,从此自己的噩梦便开始了。
宜修咬紧了牙关,她现在不用药方有孕,便也代表着无法肯定柔则何时与贝勒爷相遇,何时入府为福晋。
柔则可是有德妃撑腰的呀!她不觉捏紧了杯盏,骇然不已,她如今能做的就是最快找到一位好大夫,然后再寻谋到靠山支持自己,其他的,再慢慢图谋。
可是嫡母凶悍,阿玛冷漠,德妃也会支持柔则,还有谁会帮自己说话?
宜修见一脸喜色的剪秋,回想到允礼的降生,忽然就想到了一个人。
不觉面色松动,看向不敢言语的绣夏问:“你觉得,除了德妃娘娘,宫里说话最管事的,是谁?”
“那自然是皇上了,然后就是舒妃和即将封贵妃的佟佳妃,再者是惠妃和宜妃。”绣夏被问得没头没脑的,但还是小心回答。
“是啊,还有皇上呢。”宜修嘴角噙了冷笑,册立福晋之事,德妃主意再大,还不是要皇上下旨点头?
思及此,宜修终于宽松了神色,她知道,十七阿哥的的满月节礼,就是一个送上门的大好机会。
忙就吩咐绣夏:“皇上如此重视舒妃母子,我们贝勒府也该早早备礼祝贺舒妃,不过最重要的,还是十七阿哥的满月节礼,我明日想好了,再吩咐你。”
绣夏巴不得有机会将功折罪,连连点头:“是,奴婢都记下了。”
宜修一时也想不出能给允礼什么别出心裁的礼物,故而只能搁置一旁,惦记起方才被剪秋打断的话题。
“染冬是懂医理的,寻摸新大夫的事还是交给她办最为稳妥,她人呢?”
绣夏忙道:“您忘了?染冬一向盯着您的汤药,她正在小厨房忙着呢,奴婢这就去告诉她。”
谁知话音刚落,在小厨房忙活半日的染冬端着热腾腾的坐胎药走了进来。
“侧福晋,今日的坐胎药好了。”
“拿出去吧,以后侧福晋不喝杨府医的方子了。”绣夏见状连忙摆手叫端出去。
“先别出去,我有事吩咐你,明日起,你在外头留意着可用的大夫,府上的大夫多是素餐尸位之徒,我信不过。”宜修见状,干脆亲口又叮嘱了一遍。
“是。”染冬虽不解主子为何忽然抛却了素日最信任的杨府医,但也不敢质疑,连忙答应。
待到了晚膳时分,四爷又来了栖梧苑用晚膳打断了宜修关于满月节礼的思绪,可她只能迎合着对方。
四爷才拿起筷子没动几下,便叹气:“小宜,想必你也听说了,今儿舒妃生下了小十七。”
见宜修点头,他有些黯然:“皇阿玛果真宠爱舒妃,十七刚出生,就给他取名叫‘胤礼’了。”
“这是个好名字,只是却不如您的好。”宜修笑了笑,还是宽慰他,“贝勒爷,十七阿哥到底比您小二十二岁呢,且前年您终究也被皇上封为贝勒了。”
宜修自然知道四爷心中所想,这也是她琢磨的事,皇上专宠舒妃多年,特晋为第五妃位,又曾特造桐花台,情义深重。
皇上如此喜爱舒妃母子,即便那满月礼不入皇上的眼,但只要舒妃喜欢,还怕皇上不喜吗?
“还是小宜善解人意,知道我和额娘的处境。罢了,终归皇阿玛高兴,这些日子你在府中准备好礼,等十七弟满月,我带你一同入宫庆贺。”四爷心中虽并未宽心多少,可面上总要掩饰的。
宜修点头,心中欣喜,到时候一定要让皇上和舒妃清清楚楚知道是自己的心意,让皇上肯定自己有做福晋的德行。
待入夜后四爷睡下,宜修却辗转难眠,她极力想找出能令皇上和舒妃惊喜的礼,可是无法。
但在困得要入睡的前一秒,她忽然一个激灵又清醒了。
其实从前允礼成年时候,皇上送的礼物,不就是现成的例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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