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傅斯舟没有问他为什么不坐秋千椅,只是走上前,和他一起坐在了花台边,跟他一起看完了他手里的那封信。
信里写道:【你一定收到了很多很多信吧,其实也不一定会看到我这封,但我还是想要写给你。
就像你得到了那么那么多的爱,我的喜爱对你来说可有可无,但我还是想要喜欢你。】
其实如果有机会,傅斯舟很想告诉他不是的。每一个人的爱对阮绥音来说都不是可有可无。即便得到再多的爱,他仍然会把每一份爱都当作最珍贵的宝物。
然后阮绥音折上信纸塞回信封,和傅斯舟一起回家,回那个他可以安心坐上属于他的秋千椅的家。
傅斯舟不知道的是,即便他们的婚姻只是一场交易,但在第一次去到新月大厦露台花园的那天,傅斯舟对他说“当然可以”的那一刻,第一次坐上了秋千椅、而且还是比顾家这架还要更漂亮的秋千椅时,阮绥音是发自内心地感到幸福。
其实他的幸福就是这么简单而已。
如果曾经真的有人问过:“你愿意嫁给他吗?”
那么现在阮绥音想自己可以回答:“我愿意。”
【作者有话说】
杨千嬅《小城大事》,作词:林夕
我疯到自己痛也不晓得
“当年的医院也去查过了,夫人和顾闻景的的确确都是阮薇的亲生孩子没错。”林森站在傅斯舟办公桌前,递给他几张纸页,“还有一些以前的照片。”
傅斯舟接过来,里面有几张顾家一家四口的全家福,还有阮绥音小时候的几张照片,从出生、幼稚园一直到中学、大学的都有。
“这是他?”傅斯舟盯着一张他小学时的照片,照片上被阮薇和顾闻景搂在中间的孩子有些婴儿肥,身上有种浸泡在爱里而顺其自然辐散的娇矜纯真,让傅斯舟觉得有些不像阮绥音。
从相貌来说,骨相倒是看得出一点影子,但五官看上去更浓一些,又说不上来,总觉得哪里有些偏差。
“不太像。”傅斯舟说。
“那时候夫人才七岁,没长开,看着和现在不太像也很正常。”林森说。
傅斯舟不置可否,又翻到下一张阮绥音高中运动会时被校园小记者拍到的照片,道:“这张倒是像了。”
两张照片放在一起时对比就尤为强烈,一张溢散着明艳的暖色,而另一张的他独自坐在操场角落,脸上没了无忧无虑的笑,显得黯淡。
“我还查到,夫人这几年一直在资助洛城的一间很小的孤儿院,但没公开,媒体那边也没报道过。”林森说。
“他做慈善不稀奇。”傅斯舟微微蹙眉,“但正规的大型福利院这么多,他怎么想起来要跑到离这里十万八千里的洛城资助一家孤儿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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