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氏已然在外面等了许久。
瞧见乔茉走来时脖颈间遮挡不住的红痕,赵氏笑了笑:“殿下与姑娘当真恩爱。”
乔茉伸手拉了拉衣襟,礼貌性弯了弯唇角。
这些时日赵氏皆住在此处,偶尔会被拉去问些在晋丰的细节,其他时候皆颇为闲散,恰好也和同样无事的乔茉凑到一块,送些自己做的吃食聊表心意。
但赵氏到底是草根出身,即便是待了几日,可在这样富丽堂皇的地方住着总归是不安心,今日来便是辞行的。
“姑娘这些天帮助民妇诸多,请受民妇一拜。”语毕,她不顾乔茉阻拦,硬是拉着儿子一道跪下磕了三个响头。
小男孩约莫七八岁的年纪,手中揪着不知从哪里扯来的野草,像模像样地跪着。
乔茉向来不知如何应对这般场景,只能弯腰去扶。
“今日民妇是来同姑娘告别的,叨扰数日实在过意不去。”说着,赵氏便又要跪。
“夫人见外了。”银翘帮着乔茉说出了她不能说的话。
小男孩揪紧手中的野草,怯生生地望着大人们。
“诶——”
忽然一道声音打破了这方平静,南苍子几个大步迈过来,眉头皱得极深。
他强硬夺过小男孩手中的野草,怒斥道:“你这孩子!从哪弄得这东西?!”
小男孩被吼得一愣,随即小嘴一瘪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赵氏大骇将他揽到身后,可南苍子铁了心地要问出个一二,一把揪过他的手臂拽到了前面。
“说!你在哪里弄得这东西!”
小男孩哭得上气不接下气,乔茉皱眉上前,还没干什么南苍子便拉扯着那孩子往外走。
“这位先生”赵氏惊惧不已,忙要去阻拦却被南苍子一掌挥开了去。
“我告诉你们,此物剧毒,倘若殿下因此出了什么事你们都要给他陪葬!”
小男孩被拖拽着哭了一路,终究是指了方才扯草的地方南苍子才肯放过他。
相同的杂草被全数剿除,堆在院子旁边被一把火烧得透亮。
等到做完这一切南苍子脸上的怒色才减少了下来。
“小丫头,你有所不知,这草不仅有毒,更甚者是可引诱他体内毒发。”
看了眼不远处抱着孩子垂泪的赵氏,南苍子亦有些无奈,若非如此,他哪里想为难一介孩童?
乔茉微怔,竟不知其中有这原因。
今日赵氏母子肯定是走不了了,待到那团火焰渐灭,她折了回去。
“姑娘,我们不知这草竟是毒物,犯了大错”
赵氏害怕得浑身发抖,生怕这事闹大难逃一死。
「还未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乔茉尽可能传达自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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