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不会变。
江宁瞬间明白,他们会继续制盐,只是一切都要为皇上为官府服务,她再也不用去跟买家谈价,也不用去运送食盐。
她虽不满,但是还是相信父亲的话不会有错。
娘亲曾告诉过她,在遇到大事之时,相信自己夫君、父亲永远不会有任何的错误,从古至今都是如此。
于是,她不再有怨言,开始着手处理订单之事。
她家的盐会运往全国各地销售,因此,跟各地的豪绅贵族都颇有往来。
其中不乏因信任而一口气跟江宁家中签订几年合约的豪绅。
如今盐业归国,这订单无法实现,于是就只能一家家的去终止订单,赔偿损失。
江宁永远记得那一天,那是三月中旬,一个大晴天。
产业归国的日期赫然到了眼前,而还未顺利解决订单还积压成山。
为解决父亲的负担,她主动提出了为父亲排忧解难,出门跟人商谈解约之事。
她记得那天的买家格外难缠,她好说歹说跟对方谈了两个时辰,对方才终于放弃让他们赔偿损失。
即使累得身心俱疲,江宁扔觉得心中有说不出的自豪和骄傲。
因为她,没有辜负父亲的期望。
当她满心欢喜的拿着解约书走到屋子不远处的时候,却看到了滚滚浓烟,从房子的方向不断升起。
她心中不妙,连忙跑回家。
入目的,却是大火滔天,横尸遍野的景象。
那股血腥味很浓,浓郁得像是侵入了江宁的五脏六肺。
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内,她始终觉得那股味道萦绕在她的鼻尖,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时的她,甚至都忘记了自己应该哭泣。她就在那庭院中麻木又心怀期待翻找着一具又一具的尸体。
看着那些自己熟悉到不行的脸,变得面目全非,面的了无生机。
那所有的人,都被一剑贯穿了胸口,瞬间毙命。
没有半点犹豫,也没有半点怜悯。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完成这一切的,她只知道自己应该翻下去,只要她努力,她的父母就一定会有生存希望。
终于,她在父亲的书房里,发现了那两具依旧仅紧紧相拥的身体。
母亲和父亲正正的躺倒在书房的正中央,父亲死死的搂着母亲的身体,任由她把脸埋入怀里,就像平时他惹母亲生气时一般,没有半点区别。
她花了很大的功夫才将两人翻转过来,一样的伤口,一样的从胸口贯穿而入的方式。
母亲脑袋紧紧的埋在父亲的怀里,而父亲,则死死的搂着她的肩膀,嘴角甚至还带有几分宽慰的笑意。
不用她细细去想,她都可以猜到父亲当时会说什么。
他一定会说,夫人,别怕。
夫人,我在这里,不怕。
父亲那一抹笑意似乎瞬间击溃了乐吟所有的心理防线。
她伏在父母的怀里,失声痛哭起来。
不知道哭了多久,乐吟觉自己好像听到了一声微不可闻的哭声,从屋内的一个角落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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