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过去半跪在桃花的身侧,从袖中取出了一个锦盒,打开便是密密麻麻的几排银针。
李子贤抽出一支银针,定定心神,敛神屏气,轻轻的扎入桃花肩胛骨处的穴位上。
桃花闭着眼睛,可以清楚的感觉到李子贤走近的脚步和那施针时不经意见掠过的浅浅的呼吸。
她的五官此时是从未有过的敏感,她感觉的到那只靠近的捏着银针的男子的手,感觉的到那银针刺入穴位的冰凉的触感,不痛,却微微有些酥麻。
一针,两针,三针……
他的手始终没有碰触到桃花的肌肤,桃花可以感觉到那几乎是有些冰凉的手指与自己肌肤的微不可查的距离,但却是最终都没有接触。
到了第十针时,已是扎完了腰眼处得穴位,桃花却觉得李子贤明显的顿了一下。
须臾才感到那双手轻轻的拉住了自己□的长裙,往下拉了拉裙摆。
桃花知道身后定然是露出了白色的底裤,她有些害羞的咬了咬嘴唇,更紧的闭上了眼睛。
此时的李子贤觉得自己多年来的定力几乎在眼前的撩人风景中毁于一旦,身侧女子光裸的后背插满了银针,从他的角度可以清楚的看到女子那鹅黄色的肚兜,更可以隐隐的看到那隐匿在肚兜中若隐若现的白玉般的侧峰。
弧线优美,肤若凝雪,羞怯的隐藏在那明亮的鹅黄色之下,欲语还休,分外诱人。
李子贤已是在桃花督脉的命门穴位上扎了银针,这回命十二针的最后两针必须扎于第十六椎的阳关穴跟尾椎骨的最顶端的第二十一椎腰俞穴,也就意味着他必须拉下桃花的亵裤才可以施针。
他觉得自己的周身越来越烫,他已是拉下了桃花的裙摆,露出了薄透的底裤,透过那雪白清透的布料,他几乎看得到里面白色绸缎的亵裤。
他吞咽了几下口水,强稳住心神,终是伸出了手,拉下了那两层薄薄的阻隔。
那个美丽的女子在他的身侧偏着头躺着,双目紧闭,卷翘的长长的睫毛微颤,卷出了撩人的翩然。
她的贝齿含羞带怯的轻咬着下唇,脸庞和身体都透出了淡淡的粉红色,像是盛开的花朵,散发着诱人的芬芳,李子贤几乎在空气中嗅出了甜腻醉人的味道。
她的翘臀的弧线已是暴露在空气中,那优美的臀瓣,中间那密闭的缝隙,都像是有了致命的魔力,让李子贤的眼睛里燃烧起那叫嚣着去抚摸去碰触的疯狂。
李子贤鬼使神差的伸出手去,像是触摸神圣的信仰一般,轻轻的将手指慢慢的靠近那饱满的挺翘,近了,近了,那白瓷的肌肤,那诱人的桃子型的圆挺,那自然流畅的缝隙,就要在自己的手中盛开,在自己的掌心下绽放了……
就在即将碰触的一刹那,李子贤的心神猛地一凛,骤然的收回了手,拿起银针,快速的扎于桃花的两处私密的大穴之上,而李子贤的人也是掩饰着眼里的慌乱与自责,飞快的转过身,再也不敢回头看那半裸脊背的女子的身子一眼。
“半柱香的时间,我来取针,你,稍安勿躁,平心静气的调息片刻,自是最好。”说完,便有些落荒而逃般的大步拉开了与桃花间的距离,人虽还是在两步之外守候着,却不敢再回眸看那躺着的女子一眼。
他怕,仅仅再有一眼,他的那些坚持顾及便要彻底的坍塌,他的所谓的冷静自持便会彻底的沦陷。
桃花就那般的□着后背,半眯着眼睛躺在无垠的草地上,阳光懒懒的照在身上,伴随着那亘古不变的凉风。
桃花就然有一丝超脱般的飘渺。
天地之间,辽远空旷,秋风落叶,漫漫草山,渺无人烟的荒野里,唯有一个半裸的她,还有旁边那个背对着她的男子。
这幅图画,像是染了绯色的水墨山水画,有种不协调的却极致的唯美。
桃花半眯着眼睑,竟然希望时间便定在这一刻,永不流转。
穿过时光的缝隙,桃花追忆着她那逝去的似水流年。
她是喜欢这个男子的,即使经历了这么多,她理智的埋葬了这段感情,可心中却一刻也不曾否定过,她是喜欢他的。
为什么?桃花自己也不知道。
喜欢一个人需要理由吗?
或许需要。
可女人有时候喜欢一个人只是在那一瞬间,或许是因为一个眼神,或许是因为一个微笑,或许是因为某种默契,或许是因为某一天清晨那一个包子一杯豆浆的温暖,有的,甚至或许是因为一次争执吵闹抑或是一次把酒言欢。
而她的喜欢,却是因为那一院的月光。
感情这种事情,很是奇怪,需要理由,又没有理由。
桃花与李子贤之间,没有惊天动地,没有轰轰烈烈,没有海誓山盟,没有浓情蜜意,甚至,连最基本的表白都没有。
有的那些相濡以沫同甘共苦的岁月还是掺杂了阴谋与利用的不纯洁,可桃花就是喜欢上他了,喜欢的自己都骂自己傻。
她从来不觉得可耻,即使她是前世那般其貌不扬的白桃花她也从不否认自己有喜欢一个人的权利,而且,她觉得,她向来很乐意使用这权利,虽然,她喜欢的人不一定要喜欢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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