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姨娘眼中更满是惊悚,三姨娘则是傻站在那里,一副惊惶失措的模样。大夫人正垂着眼帘,一副喜怒难辨的样子。
忽然,沈绿乔处的丫环秋香一脸喜色,气喘吁吁地奔了进来。跪在地上给大夫人叩了个头道:“夫人,二姨娘,四小姐……四小姐她醒了……她听说夫人您病刚好,就一直为她的病奔波,所以,清醒后的第一件事,就是让奴婢无论如何也来向您禀告这一消息。”
大夫人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被梅妈妈推跪在地上,听到沈绿乔醒来的消息,犹自愤恨不已的沈蓝乔。又将眼瞟向这边望来的秋香,阴阳怪气地道:“秋香丫头,你好好看看梅妈妈手中的那个东西,自然就明白为何你们四姑娘为何突然病得来势汹汹,为何又突然醒来了。然后回去将你刚刚看到的一切,原原本本地学给你的四姑娘听,你看她如何说话。”
秋香虽然敦厚,并不如秋霜灵透。但是她眼见着大夫人,梅妈妈,众位姨娘七嘴八舌地说着扎小人的事。再看看那盯着自己,一脸恨意的沈蓝乔,自然明白了其中故事。回去果真向正在喝莲子羹的沈绿乔一一回明。
沈绿乔的目光闪了闪,并没有说什么。倒是秋霜说了句:“我怎么觉得好像有人背后三小姐呢。我总觉得,三小姐虽然心地不善,却并不是那么奸滑的人。”
沈蓝乔扎布娃娃陷害沈绿乔的事被大夫人识破后,大夫人一怒之下,把她打了十板子,锁在秋风苑中不算,还要她禁食三日,严厉告诫丫环婆子不准私下给她送吃的,若不然绝不轻饶。
这可心疼坏了三姨娘。第一天在自己房中哭了一夜后,第二天早上就去给大夫人请了安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说她宁愿代沈蓝乔受过,若不然她就跪在荣喜堂中,直到沈蓝乔出来为止。
大夫人先是不理,后来被她磨得烦了,拿起手中还没喝完的茶水就向三姨娘的脸上泼去,咬牙切齿地道:“贱人,你不要得寸进尺。我对蓝乔这小的处罚已经算是够轻的了。
你可还记得,十年前,相爷是何等宠爱那个叫做英莲的小妾。可是,她竟仗着相爷的宠爱,根本不把我这个正室放在眼里。暗中也用这卑鄙阴毒的下流法子,妄想谋害于我,好取代我相府夫人的位置。她的下场,你可还记得……?”
三姨娘想起当年英莲身怀有孕,却被一通乱棍打死,一尸两命,却被抛尸荒野无人收,最后被野狗掏了五脏的情形,不由得心惊胆寒。
大夫人看着三姨娘额头上渗出的细汗,和那暗抖的手指,不由得眉间多了份狰狞的得意。接着又道:“如今又比不得当年,今天这事,明里是我说了算,暗里却是你那不争气的女儿暗算了未来的安南王世子妃,人家回头私下里怎么收拾她,却不是我能管得了的。
绿乔来的这些日子,通过她做的几回事,她的脾气禀性你也应该了解一些。那丫头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原是三丫头没理害人家,绿乔这心里指不定有多恨呢!若不是我插手这件事,把三丫头关起来。恐怕以绿乔的手段,三丫头现在说不定是个什么情形!”
三姨娘虽然心里怨恨大夫人对沈绿乔的偏心和纵容,但也知道相爷不在跟前,现在不是硬抗的时候,她只能低声下气地向夫人求助,“姐姐的意思是说,我现在就去求四小姐。如果四小姐肯放过蓝乔,姐姐就可以让蓝乔出来了?”
大夫人微微抬了抬眼皮,慢条斯理地道:“你自己去想吧!”然后让梅妈妈扶着去了里间。三姨娘嘴上千恩万谢着,心里却在咒大夫人怎么不早些死。
梅妈妈隔着纱窗看着三姨娘远去的背影,沉声问:“夫人,难道你就这么饶过那贱婢?”
大夫人回过头来,眼中含了丝阴险:“梅晴,你莫不是糊涂了?杀鸡岂用宰牛刀,你放心,呆会儿自会有人治她。蓝乔这小贱人,同她那贱人娘一样,是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角儿。我早想除去这眼中钉,肉中刺了,可是,我若现在出手,收拾得只怕太轻,还被人指摘我这做嫡母的容不下庶女……”
三姨娘来到怡情馆的时候,沈绿乔正对镜梳妆。三姨娘忙殷勤地凑上来,自头上拔下一根金步摇插到绿乔头上。沈绿乔抬眼看着步摇上中间那只张嘴要叫的小百灵鸟,嘴里含着片下坠的金叶子,还有金叶旁下垂的细小流苏。就知道这只金步摇一定价格不菲。
她用眼瞟了瞟三姨娘,“哎呀,姨娘,无功不受禄。您这么无缘无故的疼爱绿乔。绿乔可是消受不起。您还是拿回去吧……”
三姨娘可慌了神儿:“四小姐……”
沈绿乔先前还似笑非笑,忽地就勃然大怒:“难道三姨娘这一大早来,只是好心来送我步摇的吗?还是替三姐姐来打探消息,看我有没有如她所愿,被咒死?那可就让三姐姐大失所望了。但凡我沈绿乔还有一口气在,也要爬起来,好好地活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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