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句伯与尹俊清互视一眼,荀巨伯先下手为强,一伸胳膊便搭上了尹俊清的肩头,笑道:“陌上谁家年少,足风流。”
祝英台也道:“陌上少年郎,满身兰麝扑人香。”
尹俊清也加入道:“五陵年少金市东,银鞍白马度春风。”
前面传来马文才的声音:“少年自当扶摇上,揽星衔月逐日光。”
你们都少年了,能少的了我吗?是以,谢道颖立即接上道:“画凌烟,上甘泉,自古功名属少年!”
【这里不必管这些诗句的时间线】
虽然尼山书院未有百年,但尼山却自古便有,山上古木,郁郁葱葱,此时见到这群年轻人,都忍不住摇动老枝老干,直呼:
年轻真好。
一事无成,却万千憧憬。
…………………………
讲堂上,今日是谢夫子的课。
谢夫子的声音清丽脱俗,就听她讲道:“‘君虽尊,以白为黑,臣不能听;父虽亲,以黑为白,子不能从。’《吕氏春秋·应同篇》里这段话,说的是为臣为子者,不能一味的贪图富贵,一味的阿附上承,颠倒黑白。”
学子们刚想点头,便听道一道极为谄媚的声音,说道:“太好了!说得好!”
众学子回头一看,原来是陈夫子从后门进来了。
谢道颖一看见他就笑了,夫子,真的好惨一夫子啊!
他头上缠着白棉布,鼻梁与下巴上敷着褐色的药膏,脖子上挂了一只残臂,一条腿无法站立,屈着。
整个人,宛如一个破布娃娃。
谢道颖好想问一声:“夫子,安好啊?”
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笑,捂嘴笑,躲桌子底下笑,拍着马文才的大腿笑,坐在马文才的脚上笑。
马文才……
要不是她在桌子下面,要不是有桌面子给她挡着,陈夫子今日高低要被她气出个好歹来。
马文才忍不住摇头,轻笑。
陈夫子见大家都瞧着自己,这才觉得自己唐突了,但他在学子面前不能示弱,在谢夫子面前也不能丢脸,遂板着脸,一本正经的说道:“看什么看?本夫子是来监督你们有没有用心听谢先生讲课。”
学子们起哄道:“哦——”
陈夫子啊陈夫子,谢先生的课好不好听,您心里没点数吗?
不管是谢夫子还是山长,哪个的课不比您的课精彩啊。
陈夫子看大家看着他起哄,但法不责众,他只能说:“转过头去,好好听课。”
他这是没看到躲在桌下笑到快抽风的谢道颖,否则,他绝对可以抓个典型出来!
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是读夫子更幸运一点,还是学子更幸运一点。
谢道韫本来讲的兴致挺高,被他这么一捣乱一打岔,便有些意兴阑珊,是以,她对学子们说道:“好了,今天的课就上到这儿,大家回去歇着吧。”
一听下课了,众学子们皆站起身来,谦恭的行了个学子礼道:“恭送先生。”
这段时间的相处,不管是谁,什么性格,都已经深深地被谢先生所折服(当然了,王蓝田这种吃饭如吃屎的除外。)。
谢先生无论是文才还是武略或是人品,都是佼佼者,人中龙凤。
强者,无关乎性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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