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衡衍说,希望宁知能好好跟他们寝室里的人一起吃顿饭,没想到机会很快就来了。
梁承唯的生日快到了。
寝室长的家境不太好,这是寝室里除江衡衍以外都知道的事情,所以当蔚迟晚上趁着梁承唯不在的时候跟江衡衍提起这件事,江衡衍愣了一下。
“室长说想找个高档一点的地方请我们吃饭,我想着哪里好让他破费,不如我们一起凑钱请他吃一顿吧?”
“凑钱?”江衡衍问。
在他的概念里,好像很久没有听到过“凑钱”这个词了,他家境优渥,一般都是他请别人吃饭比较多。
“他不知道,”宁知从电脑前回过头,“室长家境不太好,蔚迟不想让他出钱请我们吃饭。”
“是这个意思,”蔚迟挠了挠头,“说实话我生活费也不多,那个……衡衍你每个月生活费有多少啊?”
宁知的家境他和梁承唯都是知道的,除了吃食方面看起来不怎么花钱,宁知所用的一应生活物品看起来都很金贵,他有一瓶香水,蔚迟之前在商场的柜台里看到过,光一小瓶就要一千多块钱。
可想而知他的家境不会差。
至于江衡衍,蔚迟是真的看不出来。
他的生活物品、床单被褥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个词“简洁”。
说是整齐都不足以概括,江衡衍的书桌上根本没有什么东西,不像是其他人的书桌上堆满了专业书、电脑和零食。
甚至他的被子都叠得整整齐齐,像是豆腐块一样。
之前蔚迟曾好奇过江衡衍书桌上的东西都去了哪里。
因为按照惯常思维,他们每个人的柜子都很小,有时候光是衣服都塞不下,更不要说放下其他东西。
结果江衡衍把自己的柜子打开给他们一看,立刻让寝室里的其他三个人折服。
他太会整理东西了,简直是专业级的杂物收纳师,但江衡衍实际上自己的个人物品也不太多,生活可以称得上是极简,因此蔚迟也不太好判断江衡衍的家境怎么样。
不过,宁知光凭江衡衍脚上的球鞋就知道他的家境不会太差。
江衡衍不像是那种爱慕虚荣的人,他对于脚上的鞋就只是把它当作“鞋”穿,从来不会像其他男生一样,穿了双昂贵的鞋被人踩了一脚就心疼得嗷嗷直叫,哪怕那双球鞋现在网上的价格已经被炒到逼近五位数。
一般家境的人很难做到这一点。
“要不然这样吧,”宁知怕江衡衍云淡风轻地说出什么让蔚迟扎心的话,从他目前对江衡衍的耿直情况了解来看,真的很有可能,“我有一张餐厅打折卡,我和衡衍出钱请你们吃饭,你和室长负责买生日蛋糕,到时候你就跟他说,我们请他吃饭是因为不知道该给他买什么生日礼物,所以礼物不打算送了,这样他应该就会同意了。”
“好像也行,我会试着去跟室长说说,”蔚迟不好意思地道,“但是你们真的可以吗?蛋糕要得了几块钱?要不吃饭的钱我也再添点?”
“没事,那家餐厅是我爸开的。”宁知一句话终结蔚迟的所有疑义。
蔚迟:“……”
江衡衍:“……”
“那好吧……”蔚迟犹豫了一下,对他们道,“我先去跟室长商量试试,如果他不同意,我们再想办法。”
最后梁承唯还是同意了。
因为宁知跟他说,有来有往才长久,如果梁承唯不同意坚持要请客,那他会给梁承唯买很贵的礼物,到时候明年他过生日自己也不会参加了。
宁知在他们心里一直都挺娇贵的。
他用的东西很贵,平时一直独来独往,又很娇气,常常洗个澡要洗很久。
吃饭对他来说好像是一件很难的事情,因而看上去身体也不是很健康。
但是他不会去影响别人,自己吃饭磨叽,就选择独自一人慢慢吃,洗澡用水多,每次宿舍要交水电费,他都会一个人主动多交一点。
他好像跟谁走得都不是很近,平时跟人说话也冷冷淡淡的,但没有一个人真的会讨厌他。
他好像就是有这种随心而娇纵的资本,让其他人对他讨厌不起来,仿佛这样的他是与生俱来的,理当如此。
宁知说的那家餐厅在市中心的黄金路段,毗邻一家大商场,属于高级餐厅中的高级餐厅。
不过那家餐厅逼格很高,网上查不到,用餐需要提前一个月预约,价目也不会写在菜单上,菜品一天一换,不接受点单,有什么吃什么,想要预约还要经熟人介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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