刀太重了,沈鹊白几乎要拿不起,他看着齐妃,呼吸急促起来。
五皇子从前厅跑出来,“母妃——”
他的脚步陡然停止,因为一柄血刀横在他面前,割开了颈肉,再进分毫就能割破他的喉咙。
“承裕!”齐妃惊声,“不准伤害我儿子!沈鹊白,沈鹊白,你到底要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沈鹊白看着她,“娘娘先过来求求我,我再告诉你,好不好?”
齐妃咬牙,“好!”
她站起身来,缓慢地走到台阶下,刚要说话,却见沈鹊白遗憾地摇了摇头,“不对,这么求不对,你要跪着爬过来。你还记得当年、当年你的人提着我,让我的膝盖磕在雪地里,一路向前吗?”
沈鹊白笑了出来,“像死狗一样。娘娘,你也学给我看,好不好?”
五皇子怒道:“沈鹊白——呃!”
他脖颈间的刀嵌得更深,沈鹊白不耐烦地说:“快开始啊。”
齐妃脸色苍白,在满院子的目光中走回原点,将唇咬的出血,跪了下去,膝行向前。她瞪着沈鹊白,眼神怨毒,像条不断靠近的毒蛇。
沈鹊白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但他浑身颤栗,红了眼眶。五皇子侧目看向他,想看到了疯子。
一段路仿佛特别长,齐妃跪在台阶下,四周的目光让她浑身刺疼。她涩声道:“求你,沈……殿下,放了我儿子。”
“好。”沈鹊白说,“来,把五皇子,哦不,把这个大逆不道的叛臣贼子带下去,关进大牢,待刑部判决下来,永远流放,到死为止。”
“沈鹊白!”齐妃嘶吼着扑上去,被沈鹊白一脚踹中心窝,倒在地上,呕出口血。
宣翊卫将挣扎喊叫的五皇子拖了下去。沈鹊白就地坐在台阶上,谈心一般地对齐妃说:“这些年娘娘出宫的次数虽然不多,但到底还是有的,每一次我都有机会杀掉你,但是我还是觉得不行,我还要忍。”
他说,“忍到娘娘最期待又最紧张的那个时候。”
“此情此景……”齐妃哑声道,“你早就算好了。”
“算好了,也想好了,无数次。”沈鹊白把玩着袖口,“对一个人强忍杀意的感觉真的很痛苦,但是今日,这样的痛苦应该结束了。”
“你敢杀我?”齐妃说,“我是先帝的嫔妃,哪怕我儿子犯了错,你也只能把我关入冷宫,没资格杀我!”
“娘娘这么大一把年纪了,还说孩子话。”沈鹊白怜悯地看着她,“先帝龙驭宾天,如今我才是这片头顶上的青天。”他看了齐妃半晌,待到眼眶酸涩,才收回目光,“来人,速传宫里:齐妃娘娘自认教子无方,愧对先帝,要为子赎罪,自尽了。”
“是!”卫巍挥手,两个宣翊卫领命而去。
“沈鹊白,你——”卫巍很有眼色地上前扣住齐妃,堵了她的嘴。他看向沈鹊白,“公、殿下,那齐妃如何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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