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鹊白“嗯”了一声,“确定院里没有别人。”
秋戈点头,“暗哨一直守着,确定在此之前无人进出,只有容含徵一人。”
“那就好。”沈鹊白目光幽幽,“去,放火烧了那院子,我要容含徵爬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
【1】孔子《礼仪·聘义》
第66章恨火
火油淋下,火箭钉入门窗,再借夜风,屋舍霎时燃烧起来。
秋戈扔掉已经燃完的细香,说:“还没动静,容含徵会不会已经自戕了?”
“她骨子里傲得很,怎会允许自己死得不明不白?喏,”沈鹊白抬头,“这不就出来了么。”
只见华服云鬓的女子从火中跑出,摔在院中,她手圈喉咙,呛声咳嗽,精致的妆容被烟尘弄脏了。
半晌,她站起来,环顾四周,“宵小之徒,敢做不敢露面么?”
“哧——”
箭矢疾出,射中容含徵的小腿,她闷哼一声,半跪倒地,哑声道:“滚出来!”
“这就出来了。”
这声音清越年轻,十分陌生,容含徵抬眼,看见一双缎面黑靴,金绣牡丹。她顺着那靴子往上看,年轻人容貌冠绝,浅笑奕奕。
“初次见面,请容我介绍一下自己,某,沈鹊白。”沈鹊白合上折扇,恭敬作揖,“给母亲请安了。”
容含徵看着他,笑出了声,“是他让你来杀我?”
“怎会?阿行若是下得了手,母亲又怎么有机会老鼠般的东躲西藏这么久?”沈鹊白说,“我是奉先帝遗命,诛杀逆贼容氏。本来此事无需我亲自动手,但是……”
他莞尔,语气很轻,“我实在很不喜欢母亲,所以想亲眼见证母亲的死,也想尽一份孝道,亲手送母亲上路。”
容含徵不怒反笑,“好个心狠手辣,不愧是他的儿子!”
沈鹊白“诶”了一声,悠悠地晃着扇子,“我再狠毒也及不上母亲,毕竟虎毒不食子,可母亲待自己的丈夫儿子如肉中刺,眼中钉,恨不得将其碎骨断魂。若论毒,母亲,您才是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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