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尖牙,看着就吓人。
沈凇把奶瓶塞进他嘴里,手抓着就扔了出去,一点也不喝,哭声尖锐仿佛要掀开人的脑袋,吵得实在是受不了。
“他生来就这样?”迟钟捂着耳朵,看着小孩在桌子上翻滚尖叫,他还不会爬,也坐不起来,就只是翻身,沈凇还怕他掉下去守在旁边。小屁孩一点也不领情,只要碰到就伸手去抓,张嘴要咬。
“虽然不至于这样,但周围邻居都说他平日便脾气很大,哭闹不止,磨着他妈妈不好受。”沈凇回道。
迟钟明白了。
“是感染,感染不可逆。”
“哪怕他没有感染其他人的能力了,但深度感染已经影响了他的大脑,攻击性依旧存在。”
闪耀磨了磨牙,“我这还能把他放回社会吗?”
这长大了还得了啊。
“也许……过段时间就没事了。”迟钟往好处说。
沈凇道,“可他不喝奶,要把自己饿死啊。我们多忙,警局里谁有时间养个孩子?”
“送回联邦。”闪耀直接联系人,“让异能实验部门那群家伙头疼去,反正不会再感染了。”
他联系完那边,军区医院又来了电话,称淮安晚的兄长淮苏到了,要求进去看望妹妹。
闪耀看了眼迟钟,眼底又一片冷冰冰的寒意。
“放行。”
“还有其他人吗?”迟钟问道,“我能去看看姚念楠吗?”
“行。”
另一边,临禾市机场。
“精神状态还稳定吗?”江昼浙从包里掏出一顶帽子戴在淮苏头上,给他理了理头发丝,在对方起身准备下飞机的时候又立刻裹了一个围巾,捣腾得极其熟练。
“阿陇说还好,没有当时那么疯了。”淮苏揉了下眉心。
江昼浙眼都不眨,“我在问你,你现在还好吗?”
淮苏盯着面前的白纸文件,把积灰了十几年的病历翻出来看了一路,尤其是医生当初分析的诱发病因,他盯着看,脑子里回忆着宁回当年沉重的话语。
——“她恨那些侵略者,也恨临阵逃跑的悯哥。虽说钟哥可以把金陵带走逃过这一劫难,但是整个上元城的百姓都走不了。”
——“她亲眼看见了悲惨的死亡,你,还有金陵,都在晚晚姐面前死了这么多次,她看着,阻止不了,她也在恨她自己。”
恨到最后,无路可走,她放不下钻心刻骨的仇恨,释怀不了曾经,以至于不能放过自己。她想死又不能死,因为这条命是淮金陵救的,陷入死循环中走不出来。
大家也都战后创伤自顾不暇,谁也没发现她竟然到了分裂出来一个保护她的邪恶人格。
治疗了很多年,人类的药物辅助,囡囡的陪伴……
囡囡。
淮苏紧紧地攥住手中的纸张,眼眸深处弥漫着一层阴暗的情绪,无尽的痛苦和悔恨所笼罩一切。那股懊悔如同一把尖锐的匕首,深深地刺入他的心口,令淮苏无法呼吸。
他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每一次呼吸都带着沉重的喘息声,手也在颤抖,眼前越发迷糊,纸面上的字都在扭曲,如同一个黑洞,将他的灵魂都吸入进去了。
我的囡囡……
“淮苏。”江昼浙把热水装进保温杯里,倒了点蜂蜜和枸杞,把背包背好走过来,握住他颤抖着的手,“你看来并不好呢。”
顺路一块飞过来的齐鲁整理自己的衣服,看着江昼浙熟练到不能再熟练的动作,挑了下眉。
“……”淮苏颤了颤睫毛,“我有点,想囡囡了。”
“也不知道他在欧洲怎么样了。”
江昼浙拉着他下飞机,“他没事的,我们的囡囡很厉害,景宝,锦乖还有幺儿,他们四个都没事的,阿新和阿藏曾经去看过,远远地见了一眼,没事的。”
齐鲁站在后面,风吹动他的衣角,“我也好想去看看,可是难啊。等再过两年联邦对欧洲的封锁弱了我再去,我一定要去。”
“我知道他们好好的,没有受伤。”淮苏走出飞机,呼出一口气,“可是这么多年,他们吃得饱吗,穿得暖吗,有没有受委屈……如果我当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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