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衍真的很能忍疼。
不能用麻药,用了麻药,他就没办法自愈了。
有时候鹤衍只是憋着一口气想给迟钟看,我说了我可以的,不要把我当小孩子。
但那次给蜀奕川治疗断腿的时候,伤势转移,他的腿咔一下就没了,那次真是痛到了极致,鹤衍两眼一黑差点晕过去,拼了老命自愈,血肉再生骨头开始往外长,疼到最后他后面好几天走路都不顺畅。
他记得那次,迟钟吓得眼眶都红了,守在床边死死握着他的手,骂他这辈子就没见过他这么傻的人。
我只能自愈。
那就把伤势都转移到我身上吧。
鹤衍攥紧了迟钟的手,救护车里的光要比那日的阳光刺眼得多,他眯着眼睛看不清迟钟眼角是泪还是什么在晶莹剔透地反光,嘴里喃喃道,“别担心,我不怕疼的……”
迟钟都气笑了。
他近乎跪在了地上,捧着鹤衍的手,抵着额头。
“我疼。”
——“我心疼。”
——东方神明的黑色长发散落在大红色长袍里,声音带着难以察觉的哽咽。
——迟钟有多想自己去承受那些,他恨不得伤在自己身上,每一个孩子都是被他从那么小养着,养得白白胖胖的,养那么大。江昼浙的伤口转移到鹤衍身上,每一个孩子疼痛,他都心疼得受不了。
可这是那时最好的方法了。
可这是这时最小的伤亡了。
“阿衍……”
……
…………
早上七点。
意识如潮水般缓缓回流,鹤衍先是感到浑身的无力与虚弱,他动了动手指,身体感官逐渐恢复,痛感紧随其后。
他下意识使用异能为自己疗伤,微弱的光线透过眼帘,鹤衍轻轻睁开双眼,映入眼中的是病房的天花板。他动了下眼睛,清晨的雾气还未散去,玻璃上凝结着些许水汽,朦胧中,只能看到外面景物的大致轮廓,像是一幅被晕染开来的水墨画。
“钟……”
听到动静的迟钟转过身,与那双眼睛对视,他猛地扑过去凑近点,“阿衍?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迟钟欲要去按床头的呼叫器,但是鹤衍喊住了他,“别……不用,我喝点水……”
“好。”迟钟知道他的异能,昨天晚上拔出来冰锥之后就自愈好了,他只是太累了,所以睡过去了。
迟钟按住床头的按钮让病床抬起来一点弧度,随后倒了杯温度刚刚好的热水,用勺子一点点喂给他。
鹤衍缓了一会,四下扫了几眼,高级病房里只有迟钟一个人,他半梦半醒之间好像听到了脑子里家人的声音,于是问,“其他人呢?”
迟钟道:“星星和溟在隔壁,意识清醒之后恢复伤口,没什么大事,歇着就好。学生们都过来了,有人照顾着。”
鹤衍点点头,松了口气,“没事就好。”然后他看似不经意随口一问,“那丛林那边有没有出什么事情,那辆车……挺贵的。”
闻言,迟钟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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