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己走就行了,你好好休息吧。”秋晨拉住他要开门的手说。
他病成这样,她怎么还敢让他开车。
“没事……”他还是倔犟地要去开门。
“什么没事,你自己看看自己的脸色。”秋晨火气突然就冒了上来,“赶紧回去躺着吧,我自己打车回去。”
她一边说,一边飞快地从他身后绕到门前,手已经放在门把手上,却觉得脚下有股很大的力量,扯住了她的裤脚。
低头一看,无忌不知道从哪儿蹿出来,死死咬住她的裤脚,抬头用湿漉漉的眼睛看着她。“无忌,别闹,放开。”纪暮衡眉头皱得更紧,低声地喝着。无忌还是死活都不松口,只是呜呜地哼了两声,接着就用脑袋蹭她的腿。再回头看看纪暮衡,他靠在门边的墙上,身子有些软绵绵的。她忽然一下,心就软了。它都知道担心自己的主人,她又怎么能在这种时候弃他不顾?
记忆再轻,轻不过脉膊(6)
她蹲下来,摸着无忌的脑袋说:“无忌乖,我不走,我不跟生病了闹脾气的人计较,我不走,好不好?”无忌还是咬着她的裤脚不放,裤脚管都已经被它的口水浸湿了一片。秋晨只好一边脱鞋一边说,“我真的不走,你看,我把鞋又换回来了。”换完鞋她便再往房间里走,直到在沙发上坐下了,无忌松口,接着就把两条腿攀到她的膝盖上,上蹿下跳地往她身上扑。
“乖,别闹了。”她背靠在沙发上,只好不断地晃着身体,躲着无忌的口水,一边躲,一边终于忍不住笑出声来。他靠在门边,隔着远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她。
她笑起来其实很好看,眼光明媚,嘴角扬得很高,有些孩子气地皱着鼻头。可她笑得很少很少,而大多数时候,即使笑,也只是流在表面上,从未像现在这样,有笑意融进眼睛里。
“喂,纪暮衡,管管你家无忌,我不行啦。”她被无忌扑得几乎要倒在沙发上,下意识地冲他求救。
纪暮衡走过来,拍拍它的脑袋:“无忌,别捣乱了。”无忌停了下来,只是还是不肯从她身上下来,还是硬要把脑袋放在她的腿上。
她低头揉着它,依旧难掩脸上的笑意。一抬头,他就站在面前,看着她的目光,带着些温柔的沉溺,像一条清澈的小溪,在月光下泛着微波。她的笑容立刻尴尬起来,有些讪讪地缩回了手。
他似乎也觉得有点儿窘,转头看了看厨房说:“你要喝点儿什么?”
“你别忙了,我什么也不要。你……坐下来歇着……”她话音未落,他便转身大步走进洗手间。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她吓得跟在他身后,站在门口轻声问,“喂,你怎么样?要不要帮忙?”有些嘶哑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不用!”
秋晨默默地退回客厅,在餐桌边坐下。他执意要让她走,大概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自己狼狈的样子。
秋晨走到厨房,想了想,拉开冰箱门看了一眼。他的冰箱跟她的完全大相径庭,里面整齐地放着很多食物,满满当当的。水果、蔬菜、肉类,样样齐全,她从没见过哪个单身男人会有这样一个冰箱,顿时就看傻了眼。
难怪他总是对她不吃饭的行为嗤之以鼻,原来他自己竟然是这么讲究的人。她找到一罐巧克力粉,用热水冲了一杯,捧在手里一回头,看见纪暮衡正斜倚在门边看她,眼睛有些微红,布满血丝,一看就是刚吐过的样子。“好点儿没?”她迎上去,把手里的杯子交给他。他没说话,接过杯子,低头沉默了许久。
“不好意思。”他神色歉然,“给你添麻烦了……”
“麻烦什么,上次你还陪了我一夜呢,我都没赶你走。所以你也别赶我走了。”她抬头做轻松状地笑笑。
“上次你没赶我走,是因为……”他看着她,脸色暗淡地一笑,“你把我当成别人了。”
她心里一凛,笑容凝固在脸上。
“你把我当成了萧远山。”他低头摩挲着手里的杯子。
她松了一口气:“乱说什么,你本来就是萧远山。”
“我不是。”他认真地摇摇头,“他是你的好朋友。我不是。”
她有些愕然,更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惆怅,在心底来回涌动。
还没来得及想好如何回应他,她的手机便欢快地响起来。
他主动转身离去,让她接电话。
是一个图片库的编辑,打电话来说上次秋晨急着要找的一组高清版的印尼旅游图片找到了。
“谢谢你,不过我现在不做旅游了哦,我把我同事的联系方式告诉你,你以后可以跟她联系。”秋晨把自己同事的号码报给她。
记忆再轻,轻不过脉膊(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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