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远拿着那本让他头痛无比的账本——就算他专找老秀才识字,也只记住几个字,他蹲在这里就是想把那些东西的模样和数量记下,再慢慢与文字对照。
在这些字中,他最为熟悉的就是代表的银钱的那一项,那一项的数字眼看越来越小,就要变成一个大大的‘零’。
麻远拿着账本的手,攥得越来越紧,把账本都抓皱了,才回道:“根据道长的要求,铺子的地点选在人流最多的常乐街。铺子的东家听到长治观来赁,十分乐意。”
“只是……这赁钱可不便宜,只一个月,就要十两银子,如果旁人去赁,还需要多付二十两押金。”
说完这些,麻远似乎还有话要讲,却又开不了口,欲言又止。
李修文轻笑道:“一个月只需要十两银子,二十两再扣掉要支付的五两,还是绰绰有余啊。”
“可是…”麻远为难道:“按照道长之前说的计划,长治观在里面不赚钱,反而要贴些钱进去。长此以往,也不是办法!”
李修文右手虚按:“这些事就不用你操心了,先付一个月赁钱,将妖事房开起来再说。”
“更何况……”麻远横下心来:“要是把银钱都花光了,以后道长吃喝穿,该怎么解决?还有那阵法,这些都需要钱!”
李修文这才明白过来,麻远在纠结什么。
道长在长治观,比县令在县衙还说一不二。除了在必要的时候,出面斩妖,道长要做的只是冷眼旁观。从县衙那里支取的例银,按理来说也是全由道长分配。无论是长治观总管还是捉妖人、风水师之流,没有道长点头,就拿不到一分钱。
长治观也没有道长的弟子,只有杂役,其实就是服侍道长的。
也就是说,如果道长偏重享乐一点,拿这些钱去挥霍,去吃喝嫖赌,也没人能说什么。
道长要做的是只有一项,那就是处理那些山野道士对付不了的大妖。
不过,长治观道长都是修为有成的道士,也不会真的去吃喝嫖赌,但是用例银买些灵芝、人参辅助修行也是常用的事。
府库里的钱,说是长治观的,其实说是道长私人的也不为过。按理来讲,应该先满足李修文本人的需求。
但如果把钱都用来买阵法,那李修文交付给他的‘妖事房’难免会耽搁下来,不知道要拖多久了。
李修文叹道:“以后入了府库的东西,皆用作长治观及妖事房运营之用,其他人不可随意支取。”
他又补充道:“就算我也不例外。”
麻远惊得张大了嘴,忙劝道:“道长!何必如此?大不了打个欠条,将赁钱欠他们一月,来了例银再还给他也不迟啊!”
李修文抬眼看了一眼:“此事不必再说了。”
他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愉悦,他这个道长可干不了多久,等他卸任了之后,该头痛的就是那继任的倒霉蛋了。
不过除了自个这个傻瓜,指望别人自己管自己,无异于痴人说梦!
“我有个来钱的路子,你且先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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