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青还一门心思的,“人家怀孕不是都会变胖吗?你哪里胖了?”正想做个透彻的研究,计真大剌剌进来,一脑袋发卷,穿着小热裤红T恤,无视系青和姐姐之间的那个腻歪劲儿,冲计然扬扬手里吹风机,“姐,帮我吹头发。”
计然挣脱系青,答应计真,“好。”把一盒棉棒塞男人手里,小声,“好好刷牙。”
刷完牙的和吹头发与被吹头发的,都坐在客厅的藤椅上,计真大大方方嚼着未来公婆送给姐姐的零食滋养自己,顺便跟姐夫告状,姐姐妊娠反应还是很严重,最能下咽的东西是泡饭和素炒榨菜丝,还一定素炒哦,有肉丝的不成,腌渍的榨菜耶,孕妇是打算喂自己多少亚硝酸盐?鱼肉禽类勉强吃一点,亏得不排斥鸡蛋和水果,拿计真话讲,“你说这孩子生出来身上还能有肉吗?估计不得长的小猫似的……”
系青端着杯热开水润喉,又盯计然的腰身几盯,犯愁,“计真,没办法让她多吃点儿吗?”
计真道,“我有在给她冰糖燕窝,还有老参炖鸡,她吃的不给力……”
计然不言不语,她其实有些紧张,那个放在藤椅上的草编筐下面,有系青的信,和她还没完成的回信,千万别被系青发现。万一系青看到,他肯定又得逼着她讲清楚,她讲起来怎么会有写出来的清楚有条理呢?她一向嘴笨,不知该怎么表达自己,要不是系青写信,她大概也没勇气回信做个表白。所以……不要发现啊……
谁知越怕啥越来啥,系青的注意力很快被那个小草编筐吸引,指尖捏起被安置在几个颜色不同的绒线团里的小小线袜,那是计然用钩针钩出来的作品,不足系青一指大小,深蓝浅蓝水蓝色彩相间,系袜腰上的红绳结头带着两只毛球球,煞是细巧可爱。系青从没摆弄过这样的小东西,对着那只毛线袜,想象它套在婴儿脚上的情景,少不得又将他骨肉的摸样,套成电视广告里见过的那种雪团儿似的,小小人儿的样貌,心登时软了,化了,脸上身上的线条,似乎顷刻间柔成汪秋水。
计然怎知系青此刻心情?只怕他碰到“筐底乾坤”,喊,“系青系青,你别动啊,我还没完工的,你当心再把线□秃噜了,我不是白费功夫?”
计真插话,教系青,“要不,你把筐摆桌上,别扯着线就行,”她嫌姐姐太过小心,“哪至于看看就弄秃噜线?再说就算真秃噜一圈,你几下子不就给补上了?“
系青肯定是不好意思扯乱线套再让计然费神去补的,而且他也不懂这针黹女红,以为那精巧非常的镂空花不定得费多大功夫才弄出来呢,当真意图按照计真教的,去捧那草编筐放到桌子。
见系青动作,计然慌张,大声,“系青,我饿了。”因这一嗓子颇为突兀,系青和计真都惊愕地看住她。计然干笑,“对不起,是真的饿了,孕妇吧,情绪上来就……”
“没事没事,”系青安抚,“你想吃什么?我给你弄。”
计然嗫嗫,“厨房焖锅里有木瓜排骨汤,麻烦你帮我装一碗。”她手里拆下计真头上最后一个发卷,笑笑,“小真,就快好了。”
系青乖乖把汤端给计然,计真进屋去换衣服,计然坐下喝汤,与系青闲话,“其实就是去参加个聚会,看她紧张的。估计是有段时间没和春儿约会的关系。”叮嘱系青,“等等见到顾老师帮我问好,我一直惦着他的。”
系青说,“放心,我们肯定有机会请他吃饭。”
计然笑,唇角弯弯,温柔恬静,点点头,算是应承下系青。真搬去学校附近住,相信他们今后会和顾老师有很多接触。见媳妇儿笑的好看,系青正想开口问信的事情,计真又在卧室喊,“姐,进来帮我拉一下拉链,有点卡。”
计然赶紧进屋去帮妹妹,进屋之前,虚张声势警告,“别碰我的针线,弄乱了很难收拾。”
系青是不知道弄乱了针线到底有多难收拾,但他直觉,媳妇儿肯定“有问题。”相处过一段时间,她那几板斧系青几乎摸透透,所以,她越不让碰的东西,越要碰碰看。嘴里答应计然,“好,我不动。”用遥控器开电视,新闻声音放到不大不小,肯定屋里能听到的程度。然后,他的手伸到草编筐里翻翻,很小心,不碰小小袜上的那个线套,嗯,其实没什么啊,何必紧张?所以……系青挪开筐,底下纸笔信笺一叠,系青快速翻阅,动作洒脱机警如詹姆士。邦德。看到计然写的回信,啧,什么状况?系青心思七折八转,她还是打算只退不进辜负他?或者还有什么要隐瞒他?系青几乎要踢门进去责问计然,又忍下,不,不行,即使她一再辜负,他也应该给她空间,何况这信她还没写完。爱她,就该信她,即使,她确曾欺瞒过他。将信笺和装针线的筐摆回原处放好,系青喝着那杯热开水,心平气静,看电视。
终于,计真捯饬好自己,十分贴身的牛仔窄裙,及膝长,上着件牛仔背心,前面略低胸,深V,后背拉绳设计,微卷的乌黑长发披至腰际,那雪白嫩滑无一丝多余脂肪的美背就在黑发间若隐若现,性感,漂亮,娇艳,还纯净无比,系青喝彩,“哎哟,小真,你是想给春儿挣足面子,把别人女朋友都毙掉吗?”
计真的得意与厚颜与春儿难分轩轾,“是啊,今晚谁敢比我漂亮,我指定记仇。”
计然和系青都乐,对着计真,那笑意同样温暖,宠爱,宽容。虽说计真表现出我们可以走了的意思,但系青坐那儿不动,不是很想走,放不下手里的活没空来是一回事儿,那来都来了,不想走,也是情有可原。计真才不管,催,“走吧,再晚要迟到哦。”踹系青坐的椅子。“少给我装死。”
系青只好站起来,“小然,你一个人行不行啊?”
“没事,又不用做什么,晚饭小真备好了。”计然送他们到门口,暗暗松口气,这俩祖宗总算撤了。关好门查看她针线筐下的信件,还好,没被动过。
和漂亮小姨子边下楼,系青边说,“你到底想怎么样啊小姑奶奶?有事儿现在就讲吧。”
计真仰脖朗声一笑,“果然是怀系青啊,明察秋毫。”问,“春儿和陈嫣之间有啥猫腻没?”
系青稍微戒备,“你为何不去问春儿?”
“春儿对真刀真枪地干比较明白吧,猫腻和暧昧这事儿,他不熟。”那眼神就表示,哥哥你才擅长此道。
系青特别纠错,“他们两个现在连暧昧都算不上。”帮小真打开车门。计真停下,“怎么换大众了?这么低调?”系青只笑不解释,继续帮弟弟说话,“你可以完全放心春儿,我拿性命保证,他和陈嫣没什么。”
计真不是这么好忽悠的,“那好吧,我们可以放弃春儿那部分,只谈陈嫣那部分。”
系青给计真定心丸“其实你大可不介意,陈嫣只是春儿无意的错过。”去聚会之前,简单地把陈嫣和春儿那段比纯净水还纯还水的年少往事说给计真听一遍。
计真的刻意装扮确实很夺人眼球,她的高调与春儿的张扬,结合到天衣无缝,更何况春儿又那种人来疯的个性,几乎玩儿到晕,唱歌划拳行令,劲头再大点儿,估计房顶都能被他戳出个窟窿。
顾老师看着春儿和计真,那是打心眼里高兴,跟系青念叨,“你哥儿俩打小就故事多,谁成想居然兄弟两个娶了姐妹两个,越活越传奇。”
陈嫣情绪不高,频频找人拼酒,虽说尽量掩饰她的不快乐,但她个性爽朗本不善掩饰,那点大失意和小任性,时不时显露行藏,写在脸上,刻在眉梢。亏得张浩在旁百般照顾。一来不想老同学喝酒喝太多,二来他们本都是失意人,三来不是为着春儿和计真吗?幸福来之不易,春儿快乐,他也为春儿高兴。
玩闹到近半夜,计真抽个空跟春儿商量,“等等你哥送我回去,浩子送顾老师,你送陈嫣。“
春儿不乐意,“当然我哥送顾老师,他们顺路,让浩子送嫣儿,我送你。”他冲小珍珠噘嘴眨眼耍贱扮可爱,“我们很久没亲亲抱抱了,女王,我想你了嘛。”
计真最受不了春儿这德行,起鸡皮疙瘩,叱他,“打住打住哈,站好了说话。”春儿做洗耳恭听状,计真道,“那个陈嫣呢,到底怎么回事儿,你别跟我装不知道。该解决,你解决掉。你要没那个心,别耽误人家大好青春。有那个心,就别给老娘整那哩格啷,咱们各回各家,各找各妈。”
春儿咋也没想到计真会提这档子事儿,赌咒发誓的,“我跟陈嫣没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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