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跨步进去后才想起来徐臻,回头见他依旧跟着自己,只是脸色不大好。
徐臻见她回头微愣,问:“如何?有话要吩咐我吗?”
闫欣以为他在跟自己闹别扭,便颔首解释道:“方才说了一点徐大人的坏话,您别跟我一般见识。”
徐臻跟这个叫闫欣的尤府侍从接触过两天之后,大约也知道了一点这个人的脾性。他看似行为举止都很跳脱,但实际上全是为了达成自己的目的。
只是他看不明白罢了。
“无妨,只要能找到徐致,怎么编排我都不在意。”
闫欣看着他有些晦暗的神色,仔细回想发现他似乎从进入国子监开始神色都不好。
她要得到他的信任,所以有些事情不是他不在意自己就可以肆意妄为。
“不,我要跟你说清楚。我说的话都是假的,只有做的事是真的。你不用听,看着便好。”
徐臻诧异地看她。
闫欣回头,一边往前走一边说:“等你确定了我的目的和你是一样的,我希望你可以把你一直藏在心底的话告诉我。”
徐臻瞬间抬头。
看向依旧背着他的人。
他忽然心底窜上来一点寒毛,有个带着警告的声音在告诉他——离这个人远一点,他会扒开你的底细!
闫欣径自进了门厅。邱韦早就候在里面,见她率先进来诧异了下,随即又看到了磨磨蹭蹭进来的徐臻,迟疑地问:“怎么是你们。”
徐臻讷讷地叫了一声老师。
邱韦点头算是应了他,随后抬手引他们到一侧坐下,问:“他们说有客人,我还以为是临渊来见我了。”
闫欣道:“我们要找的人跑来这里,就顺便过来看看。”
邱韦惊道:“什么人?”
随即似乎想起了什么,说:“哎呀,应当不会。临渊昨夜便封了我的国子监,谁敢在锦衣卫掌控的地盘上撒野啊。”
闫欣平和地说:“无碍,我们也不打算搜找。今日大约就在这里等,等到最好,等不到今日我们便回去了。”
邱韦顿了片刻,朝外面候着的下人吩咐说:“去备些茶水招待客人。”外面院子里打扫的下人应声便快步走了。
门厅霎时安静了下来。
徐臻有些坐立不安,片刻后还是站了起来,朝邱韦行了大礼。
“老师,学生要为前日莽撞的行为跟您道歉。”
邱韦闻声抬眼看着自己的学生,他嘴唇动了动,最后却无奈地大叹了一声,说:“你们啊,一个两个都跟老师道歉。可若事情从头再来过,你们也依旧会这么做。”
徐臻站直身,说:“老师,我没的选择。”
邱韦摆摆手,说:“罢了,上回实是我苛责了你,是老师该跟你道歉。”
徐臻没想到邱韦会跟他道歉,有些莫名地站起来说:“哪里……是我太莽撞了,被人利用不自知。”
邱韦道,“不不不,国子监发生的案子确实和工部实习的事有关,此事我已经和平南郡王交代过了。到了现在这个地步,我也没什么好瞒的了。”
徐臻意外地看了一眼闫欣。
即便是谣言,现在确实也成了真。但他却没有理直气壮的念头——甚至有些心虚,因为那些信被闫欣证实了一大部分都不是徐致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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