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上帝对我们一样。”
“错了!”白蓉也站了起来,在屋子里来回走着。“现在你知道错了,这就是
一个普通写手和一个文学家的区别。文学形象的塑造过程有一个最高状态,在那
种状态下,小说中的人物在文学家的思想中拥有了生命,文学家无法控制这些人
物,甚至无法预测他们下一步的行为,只是好奇地跟着他们,像偷窥狂一般观察
他们生活中最细微的部分,记录下来,就成为了经典。”
“原来文学创作是一件变态的事儿。”
“至少从莎士比亚到巴尔扎克到托尔斯泰都是这样,他们创造的那些经典形
象都是这么着从他们思想的子宫中生出来的。但现在的这些文学人已经失去了这
种创造力,他们思想中所产生的都是一些支离破碎的残片和怪胎,其短暂的生命
表现为无理性的晦涩的痉挛,他们把这些碎片扫起来装到袋子里,贴上后现代啦
解构主义啦象征主义啦非理性啦这类标签卖出去。”
“你的意思是我已经成了经典的文学家?”
“那倒不是,你的思想只孕育了一个形象,而且是最容易的一个;而那些经
典文学家,他们在思想中能催生成百上千个这样的形象,形成一幅时代的画卷,
这可是超人才能做到的事。不过你能做到这点也不容易,我本来以为你做不到
的。”
“你做到过吗?”
“也是只有一次。”白蓉简单地回答,然后迅速转移话锋,接住罗辑的脖子
说,“算了,我不要那生目礼物了,你也回到正常的生活中来,好吗?”
“如果这一切继续下去会怎么样?”
白蓉盯着罗辑研究了几秒钟,然后放开了他,笑着摇摇头:“我知道晚了。”
说完拿起床上自己的包走了。
这时,他听见外面有人在“四、三、二、一”地倒计时,接着,一直响着音
乐的教学楼那边传来一阵欢笑声,操场上有人在燃放烟花,看看表,罗辑知道这
一年的最后一秒刚刚过去。
“明天放假,我们出去玩好吗?”罗辑仰躺在床上问,他知道她已经出现在
那个并不存在的壁炉旁了。
“不带她去吗?”她指指仍然半开着的门。一脸天真地问。
“不,就我们俩。你想去哪儿?”
她人神地看着壁炉中跳动的火苗,说:“去哪儿不重要,我觉得人在旅途中,
感觉就很美呢。”
“那我们就随便走,走到哪儿算哪儿?”
“那样挺好的。”
第二天一早,罗辑开着他那辆雅阁轿车出了校园,向西驶去,之所以选择这
个方向,仅仅是因为省去了穿过整个城市的麻烦。他第一次体会到没有目的地的
https://www.cwzww.com https://www.du8.org https://www.shuhuangxs.comabxsw.net dingdianshu.com bxwx9.net
kenshu.tw pashuba.com quanshu.la
tlxsw.cc qudushu.net zaidudu.org
duyidu.org baquge.cc kenshuge.cc
qushumi.com xepzw.com 3dllc.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