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已经认定哀家有罪,哀家还有什么好辩解的。你想杀,便杀吧,反正你也不在乎别人怎么说你。”太后强撑着,依旧不肯承认自己做过这种事。
慈宁宫上上下下看着他们俩对峙,跪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喘。
陆晏时微微一笑:“当年你不过是一宫昭仪,要想偷龙转凤,少不得娘家人帮衬吧。朕把吕家人抓来一个一个审问,有关的人全杀了,让他们都死在你眼前。”
“吕颂言,你最喜欢的侄儿对吧?那就先从他开始好了。”他慢条斯理地开口,每一句话都直戳太后心窝子。
“陆晏时,你敢!”太后目眦欲裂,恨不得要冲上来跟他拼命。
“朕乃天子,这天底下就没有朕不敢的事情。去,让皇城司统领谢墨听令,带人把吕家围起来。”陆晏时冷笑一声,下了命令。
“不要,我说,我说还不行吗。”太后慌了。
她不能连累了娘家人。
反正她这一辈子也活够本了。
可娘家的侄儿侄孙们还小,她不能害了他们。
心理防线被击溃,太后把一切都承认了。
她之前怀过一个孩子,被后宫妃嫔陷害后,落了胎,伤了身子,这辈子都无法再有孩子了。
但一个后妃没有孩子,如何在后宫立足,她这才想出了李代桃僵的主意。
直接从宫外抱养孩子,若是长得不像皇帝,那就麻烦了。倒不如直接偷宫中妃嫔的。
反正苏美人娘家人微言轻,没什么地位,她自己也不算特别受宠,过几年神不知鬼不觉把她除掉就是了。
陆晏时听得火冒三丈。
若不是曹德海劝着,让他要多替九公主考虑,要给九公主积福,他早就一刀了结了太后。
就像当初杀了先帝一样。
先帝也是个恶心玩意,越老越糊涂,居然想轻薄他的王妃,还想纳他的王妃入后宫。
他不同意,先帝就要废了他的王位。
陆晏时岂是任人宰割的性子。
既然不让他好好活着,那就别活了,这皇帝,他来当。
“皇上,太后的认罪书已经写好了。”曹德海将他从回忆中拉了回来。
“当初你给苏美人吃的什么药,现在就给她开什么药。朕要她和苏美人一模一样的死法,听明白了吗?”陆晏时低头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太医莫如良。
“罪臣明白了。”莫如良颤抖着答应了下来。
“皇帝,你为何不给我一个痛快!”太后急了。
当初为了让苏美人看起来像是因为失去女儿,悲痛欲绝,伤心病逝,她给她下了损毁心脏的药。
越到后面心脏越疼,直到活活被疼死也查不出真正的原因。
那种痛,她可不想体验。
“给你一个痛快?”陆晏时嗤笑一声。
“那岂不是太便宜你了。”
说罢他便离开了慈宁宫。
徒留太后在原地疯狂咆哮,嘶吼,怒骂,到最后绝望地哀嚎。
她不愿意服药也没用,陆晏时命人强行给她灌了下去。
翌日,陆晏时便把此事在朝堂上公布了。
这次,他没把陆璃带过来。
他不想让她亲耳听到自己的父皇是一个多么凶残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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