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大蛇的对手,声声怒吼渐渐地变成了丝丝哀鸣,那不可一世的兽中之王此时也知道自己命已该绝,眼见大蛇越缠越紧,呼吸越来越是困难,双眼之中居然流出两行热泪,其情其景,可谓凄惨可怜。
大蛇眼见大虎即将断气,慢慢的将自己的上半身昂起,空中一个婉转盘旋,将蛇头对准了大虎哀伤的双眼,上下打量起来,大虎微微吐气,眼见不活,于是闭目等死,对胜利者的眼神居然置若罔闻。那蛇似乎是在刻意炫耀,只等老虎闭眼之后,突然张口向大虎的喉咙咬去,这一下即狠且准,老虎闷哼一声,就此死去。
石醉翁心中还有疑虑,不知这大蛇接下来又要如何,难道还能将这三百斤左右的老虎吐到肚中不可?想到此处,石醉翁暗暗欣喜,心道:“你若将大虎吐下,身形必然臃肿不堪,到时候我再出手拿你,可是方便的多了。”于是定睛观瞧,看那大蛇如何吞虎,可是等来等去,那蛇咬住大虎的喉咙就是不松,石醉翁心想:“这蛇也太过去与谨慎了,难道还怕老虎装死不成?”自己左右无事,也不着急,就在树上慢慢等待。
过了一刻钟的时间,那蛇居然还未松口,石醉翁心中不免诧异,觉得其中定有蹊跷,再向下看时,心中又是一惊。只见那大虎三百斤左右的大身形,在一刻钟之间居然只剩下二百斤左右的身行,身体居然比方才变小了许多!石醉翁以为自己眼花,擦拭双眼再看,这才明白,越来那蛇古怪直至,咬中大虎喉咙不松,蛇颈处却在咕咕微动,居然是在饮血!
果然蛇身越来越胖,老虎越来越小,到了最后,那大虎居然只剩下一副干皮骨架,死相怪异非常,而那红蛇此时尚且松口,心满意足的松开大虎,转身向方才自己的盘踞之所慢慢游走回去。
石醉翁本来料想那红蛇要整吞大虎,不料红蛇居然只饮虎血,不食虎肉。血液流到红蛇体内,分布均匀,身体之上居然并无一处臃肿,石醉翁暗暗叫绝,心想:“火煞果然非同寻常。”此时不敢再等,带要那蛇入洞之后,想要捉拿,只怕要凶险的多,不若此时,敌眀我暗,居高临下,给它来个飞鹰捕食。
石醉翁想到此处,轻轻一跃,飞身向那蛇脖颈扑去,石醉翁轻功卓越,手中力道虽猛,但是出招之时树枝也只是微微晃动,又是居高临下,去势更猛。眼看便要的手,那蛇似乎脑后有眼,忽然一个盘旋后挺,张开血盆大口,一声怪叫,扭头向石醉翁右手要来。
石醉翁赶紧收手,这一下如若使老,非但拿不住那红蛇,反而是将自己这只右手送入蛇口之中,石醉翁赶忙空中一个转身,顺势向右侧滚去,那蛇也是一脸奇怪,不明白这石醉翁是何等样人,居然敢向自己动手,又见石醉翁空中转身脱开自己的那一咬,所以也似乎不敢怠慢,并不趁石醉翁落地未稳及时反攻,反而是蛇立而起,将上半身高高竖起,张开血红大口,吱喳怪叫。月光之下,前后摇晃,只见那红蛇大口之中,蛇牙蛇信、如深洞一般的喉咙食道,具是一般的通红如血,伴随着怪叫之声,就连石醉翁这样的高手也不禁心中一颤。
石醉翁见那红蛇只是虚张声势,却不对自己采取攻势,于是嘿嘿笑道:“好大蛇,莫非在你眼中,我比那三百斤的大虎还要可怕不成。”那蛇见石醉翁出言调戏,似乎能听得懂一般,也是连声怪叫,与石醉翁斗口。石醉翁童心大起,觉得有趣,已是双掌叫错,护在胸前道:“方才你斗虎之时,老头子我就在旁观瞧,你可是威风的紧啊,怎么此时却这般老实?”见那蛇依然不攻,石醉翁拍拍脑袋道:“对了对了,你定是怪我不讲武林规矩,要用车轮战斗你,觉得不公平是吗?来来来,我先让你三招如何?”说罢举手示意,要那蛇出招,那蛇甚有灵性,如同明白石醉翁之意似地,果然上身发力,嗖的一声向石醉翁哽嗓要来,迅猛异常。
石醉翁不敢怠慢,急忙侧身,算是躲过一招,红蛇一咬未中,受审一弹,又是一口,竟向石醉翁面门攻去,石醉翁赶紧收头,那蛇带着一股血腥之气从石醉翁头顶滑过。石醉翁不及转身,之间蛇腰在自己面前一挺,知道那蛇的第三招已经攻到,将身又是一矮,果然那蛇又从后脑处攻来,两招接连而至,真如武林高手一般,石醉翁起身一跳,调到三米开外,笑道:“三招已过,这回我可要还手了。”
那蛇一声大叫,闪身又是一挺,欲向石醉翁胸口咬去,石醉翁正要躲闪,不料那一攻竟是虚招,石醉翁暗道:“好狡猾的畜生。”只见那蛇空中微闪,脖颈向下一探,飞身竟向石醉翁胯下攻来,石醉翁大叫:“乖乖不得了,这下可是死手。”空中一跳,竟不后退,斜身向前一转,避开这一口,右手一探,已将蛇的尾端拿住。
大蛇一惊,飞射之力顿停,就势一拉,翻身一扭,已将大口转向石醉翁左颈,石醉翁眼疾手快,大叫:“来得好。”闪身向后一闪,待蛇头攻到,左手一抓,正抓在那蛇的脖颈罩门,那蛇大惊,空中将身子使劲扭摆,意欲挣脱,石醉翁哪里容他逃脱。手中发力,如同铁锹一般抓住,牢牢不放。
那蛇不肯罢休,依然奋力摇摆,石醉翁双臂摇晃,与其力博,那蛇要了十数次始终不能脱身,忽然身体向外一拜,顺势反攻,像一根粗藤一般,竟向石醉翁胸前甩来。石醉翁双手抓蛇,胸前门户已是大开,这一下躲闪不及,力道又是奇猛,居然被撞得向后一个踉跄,石醉翁赶紧使出千斤坠的功夫,想要站稳脚跟,谁知那蛇眼见一招见效,又是一摆,向石醉翁胸前摆来,石醉翁双腿较力,以力相拼。石醉翁料想自己有内功护体,这次又有准备,这一摆之力自是无足轻重,哪料到,那蛇身将到石醉翁胸前之时,忽然擦身而过,径直飞过石醉翁头顶。石醉翁身材矮小,蛇身一摆过头,竟又向自己后脑摆来。后脑薄弱,若受重击,寻常之人轻者昏厥,重者毙命,石醉翁不料大蛇竟然如此机警,赶忙右手一送,左手握住舌头向外一甩。蛇身受力,方才攻向石醉翁后脑的力道便被化解。
石醉翁刚脱险招,右手进招,想要伺机再抓蛇身,谁知那大蛇就这石醉翁一甩之力,空中一个回旋,竟向石醉翁身体缠绕而来。石醉翁不忍撒手,右手急攻,想要破解缠绕。哪知这缠绕猎物的法门乃是蛇类与生俱来的本领,更何况是这条极具灵性的火煞?晓是石醉翁右手极快,这才没有被蛇身缠在身体之内。然而此时除了右手手臂和左手手腕之外,已经完全被大蛇缠的死死的了。
石醉翁站立不稳,和那蛇一同摔倒在地,石醉翁用力挣脱,那大蛇加紧收力,两者相较,一时竟然不相上下。石醉翁心想:“若是寻常之蛇,以我的内力,就是十条我也能给崩断了,只是此蛇鳞片坚硬,虎牙尚且不能刺破,以我之力,只怕也未必容易办到,后手在外,用力摆动,那蛇身居然纹丝不动。
石醉翁竭尽全力,只涨的脸部发红,慢慢有些心惊,暗道:“此蛇的耐力,远在我意料之外。”心中一急,那蛇便进了一步,石醉翁微微觉得呼吸受阻,赶紧发力,不敢怠慢。眼见已成僵局想要大蛇撒手,那是异想天开,于是,暗暗用其寒冰真气,有气海丹田而发,慢慢运到双手少阴经络,聚于双掌之中,石醉翁右手在外,寻摸蛇身心脏所在,猛的一掌击下,那蛇受疼,支一声大叫,甚是恼怒,居然又是发力。石醉翁只敢蛇身力道又大了一番,自己虚心更加不顺,心想:“每次出掌,必须吐纳一次,如果不能立毙这条畜生,只怕到时候落于下风的就是我自己了,时间一久,这条老命就交代了。”
石醉翁慢慢静下心来,不再猛击,而是慢慢调匀呼吸,思量脱身之计,忽然一个念头闪过,心中窃喜,暗道:“如此一来,或许有救。”只见他将手掌敷在蛇身心脏附近,暗暗催动掌力,将那股寒冰之气缓缓的送入大蛇体内,石醉翁右掌离大蛇心脏极近,寒冰真气要是天下无双,一经发力,竟然绵绵不断。
大概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石醉翁似乎感到蛇身的力道稍稍放松,试图挣脱,却还是不能,只是呼吸起来,比方才稍微顺畅。石醉翁呼吸一顺,掌中寒冰真气催动起来更加强劲。左手处也慢慢使得处理器,于是双掌齐下,一握蛇颈,一按心口。不到半个时辰,那大蛇居然力气全无,哗啦一声,落在地下,将石醉翁彻底松开。
石醉翁深吸一口气道:“好畜生,好身手。老头子这一辈子还是第二次与人这样性命相搏,不过还是我计胜一筹啊。”说罢左手摇晃,只觉那蛇便如同死了一般,再不抵抗。
原来那火煞红蛇虽是天下致热之物,但是依然逃脱不了蛇的天然属性,天下各种蛇类,都是一般无二的冷血动物,待到天寒地冻之时,往往龟缩洞中冬眠,一睡过去,便真如死了一般。今日火煞所缠若是他人,即便武功和石醉翁不想伯仲,只怕生死胜负还未可知,哪知道石醉翁自幼修炼华阴神功,寒冰真气已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右掌中所发的寒冰真气,直逼七寸心脏之处,缓缓注入,那心脏所受的寒气便随着血液流遍全身,几百次循环下来,即便是火煞红蛇,最后也难逃被逼“冬眠”的下场。
石醉翁已经脱身,呼吸顺畅之后,体力立刻恢复,知道蛇死尚且不僵,自己也不敢怠慢,盘膝而坐,将那蛇放于腿上,双掌发力,又在蛇身心脏处注入更多寒冰真气,将那火煞彻底冰封之后,天光依然大亮,石醉翁此时感觉有些困乏,于是就在当地又微微朦胧了个把时辰,这才起身回归石室。
石醉翁将捉拿火煞的经过讲述一遍之后,唐云和石蕾当真是吃惊不小,想不到石醉翁为了唐云的伤势,居然甘冒如此大险,只怕当时只要稍有差池,立刻便有性命之忧。唐云感动不已,其情无以表达,连忙起身,跪在石醉翁面前,诚道:“爷爷在上,请受孩儿一拜,此等大恩,孩儿虽死千回万回,也难以报答您老人家于万一。”说罢给石醉翁连磕三个响头,石醉翁呵呵一笑,赶忙将唐云扶起,笑道:“这是云儿你吉人天相,老头子我只不过费了一些力气而已。”
唐云心中明白,虽然石醉翁说来轻巧,其中的凶险也是可想而知的,他心中明白,这一切都是拜石蕾所赐,若不是石蕾对自己一往情深,又恰好石蕾有这样本事了得的爷爷,自己只怕不久便会夭折,感动之余,自然更加不会见怪石蕾当初因为出于误会而让自己走火入魔的事情了。想到此处,禁不住有深情的望了石蕾一眼。
石蕾心中也自然知道石醉翁捉拿火煞的凶险,但是毕竟是自己的亲爷爷,自然也不用过于客气,于是便问道:“爷爷,却不知这火煞如何治疗云哥哥的伤势呢?”石醉翁道:“其实,对于以内功疗伤的法门,我自然是清楚的,但是,火煞属致热之物,这个世界上,最不善应用此物者,可能便是我了,然而最善于应用此物者,恐怕非一人莫属。”石蕾略加思索,道:“您指的那个人自然是我外公了。”石醉翁道:“不错,你外公精通中阳神功,炙热属性的内力可谓是如火纯情,自我们师父先故之后,当今武林,只怕无出其右了。”
石蕾微微作难,道:“可是外公不知为什么,好像对云哥哥深有成见。只怕他不愿意出力相助。”石醉翁哈哈笑道:“别看你与你外公相处近十年之久,但是苍九公的为人,我却要比你们了解的多得多,他虽然性情暴躁,又略显孤僻怪异,但是这都是因为过往的一些旧事,他连云儿的面都未见过,又哪里谈得上成见,只怕真到紧要关头,能够左右乾坤的人,还非他不可啊。”
石蕾见爷爷如此评判外公,心中也微微有些诧异,因为他二人见面,不是争吵,便是动手相斗,却没有想到这次爷爷谈起外公来,口气之中竟然大有褒奖之意,但终归于此,石蕾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因为在她心中无时不刻不在思想,希望外公也如爷爷一般赞成自己和唐云在一起的。此时听爷爷说外公其实对唐云并无成见,心中便放心了不少。
不过石醉翁如此一说,便知他自己本身并不善用火煞为唐云疗伤,本来石蕾十分担心两天后苍九公再来相逼,此时,心中却隐隐的期盼苍九公快些到来。
三人用饭已毕,各自歇息不提,第二日天亮,石醉翁便不在以内力为唐云疗伤,以免寒气过盛,以至于唐云身体再感到寒冷不适。唐云便自己运功疗伤,果然,每次让内力在体内游走一番之后,便会冷战连连,但是同时又会觉得心清体健,正所谓成也萧何败萧何。
如此两日过得飞快,转眼便是苍九公相约于石醉翁比武的日子,这一日起来,石蕾不停的屋里屋外走来走去,心中矛盾之极,既盼望外公早些到来,有害怕外公出现,急冲冲犹如一只脱了笼的小兔子一般。石醉翁看的可笑,便道:“蕾儿,你歇一会好不好,我眼看你这么走来走去,进进出出,我的脑袋都被你搞糊涂了。”石蕾急道:“爷爷,你说外公是来的好,还是不来的好呢?”石醉翁道:“还是不来的好。”石蕾惊讶道:“为什么?”石醉翁道:“他这些年静心苦练,武功只怕早已在我之上,我这些日子以来,倒是接连不断的耗费真力,直到此刻还未恢复,他早些来,便会早些将我击败,说不定就此把我这把老骨头给废了,所以依我看,还是不来的好。”
石蕾一怔,又问道:“那若外公不来,谁来为云哥哥治伤呢?”石醉翁道:“那就让他来好了,只怕到时候他将我打败之后,一只手就把你擒回家去了,到时候只怕他也未必会在乎云儿的死活。”石醉翁此言正是石蕾最最担心之事,石醉翁虽然只是口中说说,石蕾依然心急如焚,急道:“爷爷,你可要想想办法才好啊。”石醉翁微微一笑,只做不闻,闭幕静修,不再说话。
唐云见石蕾如此着急,即觉得温馨,又觉可爱,不忍她为自己如此担心,于是安慰道:“蕾儿不要担心,依照前日爷爷所言,我料想苍前辈既然并非嫉恨与我,有对你如此疼爱,我想他定然不会是见死不救之日。”唐云此言全是为了安慰石蕾,其实苍九公行事到底如何,自己自是胡乱猜测罢了,可此事又关系自己的生死,所以心里其实也微微有些忐忑不安。
石蕾闻言,略略安心,正要再问石醉翁,忽听石醉翁道:“好了,不要再问了,正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你去给我拿葫芦酒来,我们出去吧。”石蕾道:“还是等到比武之后,在喝酒吧。”石醉翁怪眼一番道:“你是怕我喝酒误事吗?如没有好酒助威,我只怕真不是那老顽固的对手了,即便不是他的对手,我也要先喝些酒来,免得黄泉路上买不到,要死也要做个醉死鬼。”唐云石蕾微微一笑,心想爷爷果然是天下第一爱酒之人,于是取了酒来交与石醉翁,三人起身走到室外,等候苍九公驾到。
三人刚刚到门口,却见石蕾便是一脸惊色,唐云定睛一看,原来室外院落之中,一人身材高大,身穿黄袍,在朝阳之下正背对着他们站立在那里。
石蕾赶忙走过去,在那人背后道:“外公,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进屋去啊?”唐云这才明白,原来这人便是石蕾的外公苍九公,果然是一派威风凛凛,却不知是什么时候已经到了。
今日唐云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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