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荒凉且阴森得令人毛骨悚然的山顶乱葬岗上,一位身着蓝色劲装的少年,沉重地停下了他那疲惫至极的脚步。
他缓缓转身,回望来时的路,声音中夹带着一丝难以遏制的哽咽:“许大娘,我们……我们到了。您瞧瞧给天生哥选个安息之所吧,我这就动手挖墓穴……”
许大娘,一位面容憔悴、眼神空洞迷茫的妇人,麻木地摇了摇头。“不必选了,大牛。天生他能有个地方入土为安,便已是极好……”
她的语气中满是无尽的绝望与深深的无奈,仿佛已然对生活丧失了所有的期许。
大牛闻听此言,内心的酸楚愈发浓烈。他艰难地走到一旁的破旧草席旁,缓缓松开自己那双早已紧握到发白的双手。
许大娘从后面帮扶着,两人小心翼翼地将天生那已然毫无生机的躯体安放在冰冷的草席上,唯恐弄疼了这个已经永远沉睡过去的年轻人。
许大娘又颤抖着双手,抓了把稻草,仔细地垫在天生的头下,而后又将那条破旧不堪的棉被轻轻地盖在他的身上,试图让他在这最后的时刻也能感受到些许温暖。
许大娘目光呆滞地凝视着天生那毫无生气的脸庞,泪水如决堤之水般奔涌而出,心如刀绞,肝肠寸断。
她喃喃自语着,声音中饱含着无尽的哀伤:“我的儿啊,你怎能就这般抛下娘去了……你让娘往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此处,乃是一个弥漫着死亡与绝望气息的地方。平日里,这儿到处皆是散落的人骨和腐败的尸体,毫无秩序可言,空气中充斥着一种令人作呕的腐臭味道,使人感到极度的恶心和恐惧。
大牛强忍着内心的悲痛,眼眶早已湿润泛红。他狠狠地咬了咬牙,拿起铁镐,直奔前方那棵孤零零的大树下。
他小心翼翼地清理着散乱的人骨,开始挖掘墓穴。每一铲下去,都仿佛是在挖掘着他自己的心肺。
许大娘呆呆地望着身边的天生好一阵子,才步履蹒跚地朝大树下走去。她弯下腰,艰难地清理着地上的头颅、人骨、树枝和乱石。
凛冽的北风犹如锋利的刀刃一般割在两人的脸上,生生作痛。
就在这时,一具透明的神魂从天际缓缓飘来,又慢慢地落在天生的身上,与他缓缓地融合。
大牛挥舞着铁镐,一下又一下,费尽全身力气地挖掘着。许大娘则手捧着松动的冻土层,艰难地往两边堆置。
两人除了默默地流泪,再无其它言语。他们的心中都被无尽的哀伤与绝望所填满,仿佛整个世界都已然失去了色彩。
过了许久许久,两人总算挖出了一个约两米长、六十公分宽、六十公分深的墓穴。他们默默地清理了一下四周,这才转身朝天生走去。
大牛轻轻地将天生抱了起来,而许大娘则把地上的草席和稻草卷起来,拿到刚刚挖好的墓穴里铺好。
她仔细地把稻草均匀地摊在草席上,又在头下的位置多添加了些稻草,才让大牛把天生缓缓地放入其中。
然后,许大娘把那条满是补丁的棉被给天生轻轻地盖了上去,又仔细地遮了遮他的脚下和两侧,以确保他不会受到风寒的侵袭。
做完这些后,许大娘终于无力地瘫坐在了地上。这一瞬,她的伤心与愤怒再度爆发出来,她嚎啕大哭着:
“我的儿啊……我的天生儿啊……老天爷啊,你为何如此不公啊……你让我这个当娘的往后如何活下去啊……
“天生啊,我的天生……”那沙哑的哭喊声在寒风中回荡着,是那般的令人动容,那般的让人心碎肠断。
大牛也早已泪如雨下,他再也抑制不住,哽咽着喊道:“天生哥……你一路走好……来世咱们还做兄弟……”
言罢,他开始用手捧着松软的土壤,从天生脚底的方向开始慢慢地撒了上去。
然而,就在此刻,天生突然感到一阵剧烈的疼痛袭来,他全身动弹不得,就连呼吸都变得异常艰难。
他竭力地想要睁开双眼,却尝试了数次都未能成功。朦胧之中,他感觉有人要将他掩埋,想开口呐喊却张不开嘴巴,喉咙仿佛被人狠狠地扼住了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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