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觉得大清现在这个状态,还能维持的下去吗?”
“维持应该不难,不过沈葆他们天天叫着要中兴,我看也难。”
“我也觉得是,大清是积重难返了。”
薛福成面露沉思之色,向着张华轩道:“如果没有来淮安效力,凭我兄弟两人中举不难,然后做官,或是到骆秉章或是曾国藩或是哪个督抚手下做幕府,这应该都不难。而且我这两年观察,太平军虽然看起来还能打,其实没有什么前途。假借妖教来煽惑民众起事从古至今就没有成功过的。况且,洪秀全连张角都不如,人家最少在成功前没有大兴宫室。”
(72)会党
福成说到这里张华轩已经大致明白他的意思了,他歪福成笑道:“你的意思是说,如果不到我这里来,只看到别的督抚和太平军较量,应该相信中兴不难?”
“不错。zui*露书院”薛福成点头道:“如果不到大人这里来,我想我也不会有什么开阔的眼光,也不会思索大清为什么会到现在的这种地步。”
“什么地步?”张华轩装傻道:“我看大清还蛮好的,剿灭洪扬之后,天下就会太平,到时候马放南山,又是太平盛世。”
“大人,你来说这样的话太恶心了。”
薛福成瞪眼看着张华轩,薄怒道:“以大人在淮安的所作所为,难道就真的为了洪扬之患?其实以淮安现在的实力,如果不搞工商什么的,把那些钱全用来养兵,十万人拿着火枪和装备三百门大炮杀到南方,半年内就不存在什么太平天国了。
不过这样干法,和原本的大清根本没有什么不同,而学生走访除了淮安很多地方,感觉除了淮安之外,到处都是一片死气沉沉。”
“所以,”薛福成下结论道:“大人的用意显然不止是淮安这一块,甚至也不止是两江。依我私底下的见识,大人怕是要染指全国,改变大清的全貌。而要做到这一点,大人对取而代之这件事,想必也有着相当的兴趣。”
张华轩听到这里简直是佩服了,他自己是个客,原本前世已经在官场混了很久,现在又是掌握全局,论起头脑来当然也算是不错,不过眼前这个薛福成不到二十,混到自己幕府来也就一年多时间,头脑居然就如此清楚,看事也如此准确。看来这个时代的人杰根本就不能小视。
“不错。”既然对方说到这种地步,再装傻也就没有意义了,张华轩索性点头认了。zui*露书院
薛福成显的非常满意,既然张华轩实话实说,他也便老实道:“其实大人所做所为大家都看的清楚。大人没野心的话也只能骗骗那还没有来过淮安的傻蛋。这半年来,大人的军营中已经有了一个小型会党,学生不才也被延请进入其中,大家的目的很简单,就是要辅佐大人夺取天下。”
“什么?”这一次轮到张华轩愕然失色了。军中会党和秘密组织向来是军中大忌。张华轩记得在清末年间军中最大地会党和秘密组织就是哥老会,太平天国平定后。驻扎在西部的清军有几次上万人规模的兵变。起事的源头就是军中的哥老会。甚至连左宗棠那样地强势人物,有一次发觉自己麾下的士兵突然自动集合,然后迎接一个外地汉子入城,欢呼之声响彻云宵,到第二天左宗棠接到公文。却是朝廷要求他协助拿捕一个大盗,而那个大盗却正在他的兵营里帮他检阅士兵。
原因很简单,那个大盗是哥老会的大龙头。而左军中十有**都是哥老会的成员。面对这样地情形,连强悍的左宗棠也没有办法,最后只好自己也加入哥老会做大龙头,这才算是彻底地掌握了军队。
张华轩有鉴于此,规定军中不准许有任何社团背景地士兵存在,不论是青帮还是洪门或是哥老会,只有有这种背景存在的士兵或军官就一律开革出营,绝不宽贷。
因为这种严令,所以在淮军中算得上百分之百的身家清白,况且当初招兵的时候也是多半从淮安附近招收的身家清白地农民为主,这几年来张华轩根本没有听说过军中有什么会党会子存在,薛福成猛然这么一句,却是当真把他吓了一大跳。
他略一思忖,便向着薛福成道:“五常这个该死的肯定也参加进去了。zui*露书院”
薛福成抿嘴一笑,向着张华轩答道:“没错,五常也在里面。这个会党其实没有别的用意,加起来也没有超过三十个人,全是军中地高级将领,大伙儿也是想拥戴大人上位,就算不谋清,将来成就也不局限于淮安一郡。”
张华轩冷哼一声,怒道:“就算十个人,只要五常不在内,他也应该查的出来。这个家伙居然敢瞒骗我,当真该死。”
他发作张五常,其实也等于是发作所有加入这个军中小会党的人,薛福成却是一点不惧,当下向着张华轩正色道:“大人如果不满,福成可以自刎谢罪,其实就是五常当初也说,此事大人若是追究,他应该以死谢罪。”
薛福成倒还罢了,张五常的话张华轩却深知是实,毕竟身为家奴和情报部门的头领,张华轩是对他百分之百的信任,不管为什么被张华轩发现他有所隐瞒的话,恐怕也只能以
了。
薛福成自然知道这个道理,当下又向着张华轩道:“五常之过福成愿意担起来,大人若要追究,福成愿意以死相谢。”
张华轩恼道:“我要你们又不是让你们没事表演抹脖子给我看的。”
他此时确实有些着恼,一向以为智珠在握,对军中也好,对整个大局也罢,他都能掌握的磁实,不会出半点差错。现下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蹦出来个会党,虽然以保他为目的,不过总归叫人不舒服。
两人一时间不再说话,只是纵骑而行,由淮安到扬州三百余里路程,再加上带的婚仪物品很多,每天只能走五六十里,两人纵骑奔出一阵子,已经把大队甩下很远,苗以德看了不放心,只得派遣了几十个有坐骑的戈什哈骑马跟了过来,远远警戒。
“唉,此事就这么罢了,你们也是好意,我决定不再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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