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回寝室,把门反锁。
裴野摊在椅子上,喘着粗气感叹:“可太刺激了!”
林霖和左不言两个人的星星眼还没有消散,看着周羽的眼神都刺啦冒火花。左不言好奇:“周羽你怎么可以随口就来那么长一段话啊?”
裴野幽幽开口:“他今年五四练这个练了好久,晚上做梦都在振臂高呼,吓得我差点从床上掉下去。”
左不言明白了:“那最后表演效果肯定很好吧?”
裴野嗤一声:“他根本就没报节目。”
左不言震惊,瞄了周羽一眼,他还是一脸深不可测的淡然。
看不透,看不透。
裴野揉揉被打疼的腰:“对了,林霖,没想到啊,我们一个寝室的,你还有这么大的秘密没告诉我们?今天找茬的那个男的是谁啊?”
林霖翻了个标准白眼:“渣男!闷骚!控制狂!冷暴力精!神经病!家暴男!醋缸子!不分青红皂白冤枉人的智障!”
林霖一顿吼,裴野咳嗽一声,他还没见过林霖这么暴躁的时候,怕了怕了。
在座的都不是傻子,多多少少都看出一点苗头,林霖喜欢男人。
今天那个叫狄放的男生,肯定和林霖有过不欢而散的一段。
但既然林霖不想说,也就不问了。周羽是无所谓,左不言是怕问到林霖不开心的事,裴野是觉得,寝室里最八卦的人就是林霖,他迟早有一天忍不住会自己说出来的,不用着急,静待花开。
左不言打开行李箱找出小药箱,此时他真的无比庆幸自己塞了一个小药箱占体积:“你们有没有哪里受伤了?擦点药吧。”
周羽摇头,一敌五,很轻松,虽然是近距离接触,但他动作快,都是一群战斗力为零的小垃圾,他没受什么伤。
裴野嘶一声:“不用,就身上挨了两拳,当按摩了,明天就好了。”脸上没伤就约等于没受伤。
倒是林霖一听这话,瘪着嘴坐在椅子上:“我感觉我膝盖疼,手疼,脖子疼,全身都疼!”
左不言慌了,挨个挨个地方给他检查。
膝盖上有点红肿,但没破皮,多亏穿了两条裤子。脖子上也没事,应该是被锁喉的窒息感还没完全消散。左手手掌心倒是磨破了,跪下去的时候全靠这只手撑着地。
左不言耐心的用消毒水消毒后,擦上外敷的药,医用纱布浅浅包了一层,打了一个强行对称的蝴蝶结。
“好啦,没事了,这只手不碰水,明天给你换一次药,过几天应该就好了。”
林霖擦擦眼角不知真假的泪:“还是不言你对我最好。”
左不言收拾小药箱,闻言转头对他笑:“你对我也很好呀!”
——
526寝室不大,四人间,两张上下铺的铁架床并在一排,对面是四张大课桌并在一起的学习区域,靠近阳台的墙边立着一个不锈钢柜子,里面八个不锈钢的正方形储物柜,一人两个,还带钥匙。阳台外面是半人高的洗手池,洗手池右边是置物架,放些洗漱用品什么的,洗手池左边是厕所和洗澡间。
整体来说,寝室条件不错,人少,设施齐全,就是没有充电的插头,到点熄灯。高中生不带手机上学是学校的要求,但是实际上还是人手一个手机,没有电的时候就用充电宝,宿管阿姨可以提供充电服务,一个充电宝充一次电两块钱,有些头发比较长的男生也喜欢去宿管阿姨那里用吹风吹发型,一次一块钱。这些属于寝室黑暗产业,都是裴野给左不言科普的。
左不言的床是裴野帮忙铺的,下铺靠阳台,和裴野头对头。林霖不恐高,一直都睡的上铺。周羽怕潮,也睡的上铺。
在楼梯间争执的时候洗衣桶倒了,洗干净的衣服裹了一层灰,又脏了。
林霖看着左不言站在桶前不知所措的样子也有点内疚,毕竟是因为他才出这些事的,他拉住左不言的手:“不言,都脏了,放这吧,我明天陪你再去洗一次。”
他心情不佳,笑得有些勉强。
左不言拍拍他的手:“没事儿,我还担心衣服太多一次洗不干净,再洗一次刚好。”
台阶放在面前,林霖顺势下了,他抱着左不言,含含糊糊道:“不言,你真好。”
左不言回抱,拍拍他的后背:“我知道我最好了,你今天说了两回了。”
寝室十一点熄灯,现在才九点,时间还多,四个人挨着排队洗漱,洗漱完的就做着各自的事情。
这是左不言第一晚住校,和室友挺熟悉的,但他还是有些束手束脚,无所事事,想着明天要不要拿本书到寝室,晚上睡前看。
裴野看他无聊,招呼他过来。左不言眼神一下子聚焦,大步走到裴野旁边坐下。
裴野碰了碰小五仅有的两片叶子:“小天鹅,你看得出小五是什么品种吗?”
左不言摇摇头:“看不出。我没怎么接触过植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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