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自己才是最有理由让她去死的。
“停,停,停,不能再想了。”安陵容挣扎着坐起来,每次陷入这种负面的情绪,就会情不自禁地被拉扯进万丈深渊,触底之后又会反弹,会从心底唤发出一种力量,使劲地将自己往回拉。
白天还能控制自己,一到晚上,总是呈于这种半醉半醒的疯狂拉扯之间。
她一直都制香,一直都在制胭脂,只有大量的胭脂,才能盖住发黑的眼圈,暗色的皮肤。
她翻开柜子,从最里面,拿出一个咖啡色的盒子,里面是大小一般大的墨绿色的药丸子,她拨拉一颗,也没有喝水,干吞了下去。
药落下肚,不消半刻,脑门芯便由剧痛减为了钝痛,渐渐停了痛感。
不再痛了,就感到有些虚脱,乏力,她又自顾自去倒了杯温开水喝下肚,和着衣服小睡了。
时候还早,宝鹃和三月、菊青还在殿里忙乎着,而这个时候,她已听不见任何的声音。
除了自己的心跳声,情绪渐渐平和下来,她终于睡着了。
第二天,朦朦胧胧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直至宝鹃在一旁叫唤着。
“小主,天气转暖了,小凳子说去湖里逮乌龟,捉鱼虾,小主起床了。”
天气转暖了,安陵容长长地伸了个懒腰,真是不想起床啊,睡一个晚上,有大半夜都在做梦。
房里还点了自制的睡宜香,香都止不住梦。
安陵容叹了一口气,支着半个身子坐了起来,慵懒地靠在床头上,半睁开眼看着宝鹃和秦三月忙前忙后。
宝鹃去柜子里找了一件新衣服给她穿上,嘴里不停道:“这宫里都发了许多新衣服了,小主怎就不喜欢穿衣打扮呢?别家的小主,恨不得天天换新衣服。”
安陵容懒得理她。宫里就一个皇上,打扮得花枝招展的,穿给谁看呢?
对宫里那些太监,她可没有兴趣,不像欣常在,着急了都不挑口味,连黄规全那种货色都要上两手。
安陵容忍住胃部不适的翻涌,任由宝鹃将她两条腿从温暖的被窝里拉出来,放到脚踏板上,穿袜着鞋。
菊青端来了洗脸潄口的热水,安陵容半天没有动手。
宝鹃便洗了热毛巾,敷在她的脸上,热气腾腾的潮湿感传来,真舒服,她瞬间就清醒过来了。
唉,又是新的一天开始了,又得准备好心情接受宫里的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又得准备心思,一天天的,不是斗别人,就是被别人斗。
习惯了,真是习惯成自然了!
她朝着镜子,宝鹃拨拉着她的头发一边梳头道:“小主,您这个头发长得快,可掉得也快啊!每次梳完头发,梳子上留下一撮,地上掉一撮,这样下去,小主的头发,奴婢真是担忧啊!”
安陵容思绪恍然道:“黑头发,生头发,请吃黑芝麻糊,呆会儿,我就做点黑芝麻糊,大家一起吃点。”
宝鹃心痛地蹲在地上,拾头发,将掉落的头发一根一根用布包好,放回台面的一个小盒子中。
安陵容淡然道:“这头发还是处理了吧,我已是出嫁的人了,还留着这些碎发作什么?”
宝鹃认真道:“小说,都说女子最重头发,奴婢舍不得呢,要不,再留多一些,一起处理吧!”
安陵容也没有阻拦她,便任由着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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