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姐一副难以置信的表情,“真的?你牵过男人的手吗?”
“扳手腕!”
“你挽过男生的胳膊吗?”
“怎么没有?过肩摔!”
汪姐同情的摇头,“那你跟男人干过偷偷摸摸的事吗?”
莫婉婉用力点头,“考试连作五科弊,哎呦我去,那个提心吊胆啊!”
汪姐与胡总监异口同声,“牛逼!”
莫婉婉骄傲的哼了哼,“不跟你们说了,我来这找樊歆有急事的。”她向里头招招手,“樊歆,你出来!”
※
二十分钟后,两人站在公司无人的走廊看风景,早上还晴朗的天竟飘飘摇摇下起小雨,从高处望去,车水马龙的y市笼罩着一层朦胧的雨幕。
莫婉婉将方才的事告知樊歆,面有忧虑地问:“怎么办,温浅怀疑你了,咱瞒不了多久的。”
樊歆道:“你把空间里的照片都删掉,别给他看到了。”
“姐担心的不是空间照片,那些看到也没啥,照片里的你带着大口罩大眼镜还有帽子,根本看不到长相!我是担心他起了疑心去查你,到时甭管有没有照片,早晚都得查出来……他这人,你别看着淡漠冷清,其实做事最雷厉风行。”
樊歆沉默着不答话。
莫婉婉递过去一个试探的眼神,“老遮遮掩掩没意思,不如咱承认了吧,反正这事也过去了这么多年。”
樊歆将视线落在窗外雨景之中,淅淅沥沥的雨从空中飘洒着,以决绝的姿势扑向地面,她问了一句让莫婉婉摸不着头脑的话,“你觉得雨可怜吗?”
“雨?雨有什么可怜的?”
“张爱玲说,等待雨,是伞一生的宿命。”雨丝纷飞扑入窗户,微微的凉意让人不由升起惆怅,像樊歆这一刻的表情,她声音轻得像叹息,“可我却觉得,雨一生的宿命,是为了等待伞的拒绝。”
莫婉婉听得迷迷糊糊,“嘛意思?说人话!”
飘扬的雨落进窗户,空气里有压抑的苦涩弥漫开来,樊歆低声道:“既然没资格十指紧扣,又何必再纠缠不休。”
静默须臾,她轻轻一笑,“十年了,曾被他冷眼冷脸拒绝无数次,还不够我清醒吗?再说,坦诚我的身份,让彼此面对过去不尴尬吗?还不如只做陌生人。”
莫婉婉不再勉强樊歆,叹气总结,“都是单恋是一种绝症,终身不遇才值得庆幸……哎,单恋苦啊,你想放弃,其实姐理解……”
两人齐齐陷入沉默,许久,莫婉婉将话题换到了慕春寅身上,“这头条帝到底什么意思,桃花坞的广告完了后他就天天围着小浪花转,一会送豪车,一会带她出席慈善晚会,还让她拍了好几次著名时尚杂志的封面,靠,这可是一线的待遇啊。”
樊歆摇头,“不知道。”
前阵子慕春寅楼盘的事太忙,没时间玩女人,如今得了闲便本性回归,再度宠幸起小浪花。不仅带她出席各种场合,还送了一辆车牌尾号为886的宾利给她,惹出好一阵花边新闻,而秦晴得了豪车,便整日开着四处招摇,唯恐天下人不知道这档子事。伴随着慕春寅的宠爱,她的人气自然也是噌噌噌往上涨,在盛唐的一堆新人里,大有与近来炙手可热的樊歆平分秋色的势头。
当然了,说是平分秋色,还是有区别的。樊歆是靠作品,而秦晴是靠男人。
有人曾将这话说到樊歆那里去,彼时她不过微微一笑——慕春寅宠爱谁要捧谁那是他的事,她能说什么,每天做好饭菜让头条帝吃好喝好不发脾气折腾她就够了。
想到这,樊歆向莫婉婉道:“你就别气了,慕春寅的事咱哪管得了。”
莫婉婉愤愤不平,“我就没见过慕春寅对哪个女人好成这样,他往常玩女人从不超过一个月,眼下都三个月了还没分,你说,这慕春寅是不是真喜欢她?”
樊歆反问:“如果他真喜欢,不可以吗?”
“不、可、以!”莫婉婉捏起拳头咬牙切齿,“小浪花朝台上扔瓶子仇咱还没报呢,如果慕春寅护着她,这仇咱就报不了了!”她说着抓着樊歆的肩膀狂摇,“老娘的肺都成了气球,想想都要气炸了,可你怎么对这事不上心呢!你就甘心吗?”
“我当然不甘心,但咱怎么报呢?爆她黑料,还是打她一顿?”
“背后爆黑料不是老娘的作风!姐行事光明磊落,报仇也必须堂堂正正!至于你说打她一顿……我还真想打她来着,但照慕春寅宠她的态度,老娘不好下手啊!”
樊歆脸色平静,“正因为那两条路都行不通,所以我正在用其他方式报仇。”
莫婉婉反驳,“你哪有,除了工作外,你每天就唱歌跳舞,要不就弹琴拉琴看书学习!”
“这不就是我的报复吗?打蛇打三寸,她最害怕什么,我就做什么。她一直忌惮我,见不得我比她优秀,我偏要比她优秀,优秀到她无论如何都压抑不了我的光芒。我是要回击,可我不屑于背地里阴暗的手段,我要公平竞争光明正大的碾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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