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张卡在倪雀视线里一晃而过。除了卡的颜色外,倪雀没看到上面任何一个字。
她仔细地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到会是什么。
她是个很容易因为别人的帮忙、馈赠而生出心理负担的人,江既迟清楚这点,所以不可能送她银行卡。他知道,即便送了卡,她也不会花卡里的钱。
见倪雀一副毫无思绪的样子,冯子业也不逗她了。
他把卡亮出来,递给倪雀:“喏,我也是头一次见人送东西送跆拳道会员卡的。”
倪雀愣愣地接过。
“这个是次卡,”冯子业说,“这家跆拳道馆,你可以去上100次,每次有一个半小时的练习时长。”
“场馆在市里,等中考完,你空闲时间多点,就可以去了。之后你考上市里的高中,过去那儿会更方便。”
“这卡没有时限,只要跆拳道馆不倒闭,你随时可以去,直到用完这100次。”
倪雀看着手上的卡,根本不用多想,就明白了江既迟的用意。
她有个不安定的家,父亲是个家暴惯犯。他现在是喝了酒才可能动手打人,可也保不准哪一天他清醒着也会随时施暴。
而万一她没有侥幸逃脱,有点技能在身上,甭管这跆拳道作用大不大,学得好了,多少也能傍几分身。
冯子业把装着手机的纸袋交给倪雀,语气颇有几分感慨:“不得不说,我这兄弟心是真的细。小学霸,你可别辜负他的心意啊,这跆拳道,一定要好好学。”
倪雀道过谢后,抱著书、提着纸袋回了女生宿舍。
她把那张跆拳道会员卡放进了自己书包的夹层里,又翻了翻那几本书。
两本中国古代的野史,两本全英文版的外国名著,还有一本《平凡的世界》,一本裴多菲的诗集。
虽都是些版次很早的旧书,但除了书页有些泛黄外,其余都还完好。
倪雀在打开裴多菲的那本诗集时,稍稍愣了下,这本书扉页的订口处有手撕的痕迹,显然这一页被人撕掉了。
这本诗集算是六本中外观最新的一本,倒手的人应该不多,也不知是被哪一任它的主人撕去了扉页。
倪雀没作他想,把书合上,出门去了。
她明天就准备回教室上课,周末就得回家,闲暇时间将会很少。她打算现在就去镇上的营业厅,把电话卡办了。
青螺镇不大,营业厅只有一家移动、一家电信,倪雀去了离学校更近一些的移动。
她办好了卡,权衡之下,办了个固定月消只有十几块钱的套餐。
套餐流量不多,不过她没什么需要常联系的人,也不刷短视频、玩游戏,仅有的这些流量,应付她查些资料,抑或日后微信加了好友与人往来消息什么的,却是足够。
从营业厅回学校的路上,倪雀把江既迟的电话号码存进了通讯录。
她又在微信的添加好友里试着搜索了一下江既迟的电话号码,显示的结果是“该用户不存在”。
她倒也不失落,她知道有些人不喜欢这样被人查询到,会特意屏蔽这方面的设置。
*
回到宿舍时,大家已经在吃午饭了。
林杳以为她刚才不在是出了什么事,一直担忧着,倪雀回来解释过后,林杳才放心。
因着昨晚的火锅局,不少锅碗瓢盆烹煮电器都还在男生宿舍放着。
所以今天就直接是在男生宿舍做的饭。
吃完饭,所有人一块儿收拾客厅厨房。
昨晚吃喝玩闹到零点,喝了酒的就差没表演个原地入睡,几乎是一下桌就找地方瘫着去了。几个没喝酒的又累又困,只简单拾掇了下就去休息了。今天早上,上班的上班,赖床的赖床,当然也有早起了没上班的,比如冯子业,可他并没有那个主动收拾残局的觉悟。
因此这会儿连带着午饭后的狼藉一起,要打扫清理的东西还挺多,众人齐忙活。
倪雀刚端着一摞脏碗碟走到厨房门口,就听一个女老师发出惊恐的喊叫:“蟑螂!有蟑螂!”
跟那女老师站在一起的是另一个女老师,也怕蟑螂。
看见蟑螂的两人,互挽着胳膊,害怕得齐齐后退。
倪雀立马走进去,把脏碗碟往台子上一放,随手抓过一旁的畚斗,扫一眼地面,然后举着畚斗往蟑螂的位置猛地一撴。
周围的老师们愣了一愣,齐刷刷地看向倪雀:“霍,这利索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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