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苏杳用尽力气唤了一声,这一回她再也等不到人回头。
姜稚被春桃扶着过了垂花门。
春桃眼角还挂着眼泪,惊魂未定:“奴婢没见过这般大的狗才一时看走了神,谁能想到堂堂王府竟还有野狗呢。”
“也幸好只有一只,若再来一只,只怕姑娘也会有危险。”
姜稚脚步一顿,她终于想到了违和之处。
那恶犬脖子上的铁链挂着两只铜锁,垂着的链子也是不同的,一条略细一些。
瞧着样子,原本分明圈着两条狗的模样。
身后传来簌簌的响动。
姜稚瞳孔猛的放大,几乎是下意识的推了春桃一把。
片刻间,随着一阵劲风扫过,一只黑色的恶犬从茂密的花枝里跃了出来。
“只只!”赶到的谢宴辞睚眦欲裂!
姜稚狠狠喘口气,朝他看了一眼,毅然决然的抽出了盘发簪子,银簪尖锐的一端朝前送去,恶犬发出惨烈的叫声,吃痛受惊,下意识摆着身子,张嘴就要咬住眼前的手。
姜稚被大力掀在了地上,她都感觉到冰冷的獠牙擦过了手背时,恶犬被人侧踢一脚,直接飞了出去。
簪子的另端在姜稚手心划出一道轻微的血痕。
姜稚猛的松了口气,脸上尽是后怕的神色。她本就惧怕狗,无论它最后会扑向谁,终归是朝着她们这个方向来,她想到要把自己置身在这样的险地中,恐惧就令她无法坐以待毙,最后才拔了簪子主动出手。
“姜稚!”
回过神来的谢宴辞脸色铁青无比。
他仍心有余悸,生怕晚踢了那么一秒,姜稚的手就会被应激的狗撕咬破碎。
…
姜元宁坐于苍树掩映的廊檐下愣着神。
天边层云翻厚,风雨欲来。竹帘一角后露出了个低垂的脑袋,那是正跪着领罚的四喜,纵是哭也不敢发出声音来,此时正默默拭着眼泪,膝盖都跪肿了也不能起来。
路过的奴婢们瞧见了,也只是露出可怜的神色来,脚步更是匆匆而过,片刻都不敢停留。
姜元宁眉眼有些红,却没有哭过。
她前两日回姜家,已经向母亲王氏哭过一回。
官场中人引荐陆喻州入了太子一脉的党羽,得了个不算清闲的户部侍郎为官职,主掌赋役征收等要务。
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本也是件好事,谁知朝中早已有过商定,在一年后要调任户部侍郎前往清州,归期不定。
那清州是什么地方?
清州原本隶属下蔡,地处江下游,临江依水而生。虽连年水患频发,却也应付得过来。
但在一次毁灭性的天洪爆发后,整个州县突然被倒灌的江水冲没。仅仅一夜之间,这儿就变成了个荒城。
死伤了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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