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她说。
张修抬手,搂住她的背,“我要的不是你的‘对不起’。”
她的脸颊贴在他胸口,两只小腿蹬在他身侧两旁。
像极了婴儿趴在大人肚皮上的姿势,她先前的自豪和成就感全跑光了,只剩下孩子气的天真。
“我喜欢你。”她又说。
“也不是。”他再度否定。
饶束咬着唇思索,“我爱你。”
“再换。”他丝毫不为所动。
“我要嫁给你?”
“……”他拍了一下她背,“什么玩意?”
她真没想到其他答案了,只能作最后的垂死挣扎,小小声宣布:“我要给你生小孩!”
“……”
张修笑得不行,以手遮眉,甚至产生了在此时此刻与她做一场的冲动。
“你的恋爱智商是负数。”他用食指点了一下她的眉心,表情嫌弃。
“也还好啦。”饶束在他胸口蹭来蹭去,“何况,你也不是在教我谈恋爱。”
他笑了笑,没说话,长指在她后背缓缓划动,若有所思。
“对了,”饶束稍稍抬起头,说,“我也不会离开你的。除非有一天,我离开你,比,我陪伴你,能让你过得更好……”
张修定定地看了她几秒,尔后突然用双手捧住她的脸,吻她的唇,有点凶狠,有点生气,有点粗暴。
“你听不懂我的话是不是?”他放开她,连桃花眼都流转着寒光,“我说了,不要替我做决定。你怎么知道我怎样才过得更好?”
“你好凶哦。”饶束用脑门撞了一下他的胸口,小声,委屈。
“……”
那一天清晨,因为她的迟钝和装傻,张修用了很大力气,才控制住自己没有发脾气。
他绝对不是一个脾气好的人。
与此相反,他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完全称得上是一个脾气怪异的人。
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尽量控制着,尽力不让饶束在他这里受到任何委屈。
她受的委屈够多了。他能看穿。
2
饶束左手上的伤口痊愈得差不多了,早就拆了纱布,但她还坚持贴着几块创口贴。
中午用午餐的时候,张修等着她盛汤,顺口询问:“手还疼吗?”
“嗯?手?”她抽空看了眼自己的左手手腕,笑着答,“没什么感觉了,但是我不想它留疤,所以还要再贴几天创口贴。”
他没再问。贴创口贴就能不留疤?这是什么医学常识?
“我的腕表一定是落在花城汇了。”她说,语气惋惜。
张修敷衍性地“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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