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右额角上,都有一个圆形的烫疤。”
同一位置,尺寸相近的两处烫伤,未免也太巧合了些。
喘匀了气息,沈冬七侧过脸,目光和她的对撞在一起:
她不仅没有半点惧意,竟还敢上手拨弄死尸……
他不仅疑惑,问:
“你不怕?”
关漓被他问得一愣,脱口反问:
“你不也是吗?”
沈冬七眉峰不易察觉蹙了下,唇角微勾起一抹讥诮:
“我这样常年刀口舔血的人,自然不怕!但你就不同了,你一个女人……”
这副镇定自若的模样,哪像个寻常百姓?
“正因为我是女人,”关漓表情垮下去,挺直了腰杆回答:
“所以我比你强,不必经过刀口舔血的锻炼也不害怕!”
她悄悄白了他一眼,心里腹诽:
牛什么牛?在末世挣扎求生的人,丧尸都见过,何况是区区不会动弹的死尸。
“你……”沈冬七有些气闷,表情诧异,随后又了然,道:
“你嘴硬也没用,别怪我没提醒,夜里若是吓得睡不着,也不要影响我。”
事发突然,他需要修养,恢复些元气,今日应是没法赶路了,要留宿一夜。
被他刻板印象歧视,关漓心里也有些郁闷,她确实不怕,这男人却非觉得她在装……
“不就两具死尸么?活人不比死人恐怖?”
这两个变态猎户活着的时候,可比现在危险多了。
“是吗?”沈冬七目光玩味,两指忽而夹起薄薄的刀片,在她面前晃了晃:
“解释解释,这刀片锋利,你是如何未卜先知藏进嘴里的?”
既然不必给她时间发泄紧张情绪,那他也不绕弯,有些话,是该开门见山问清楚了!
“还有渡江的小艇、能喷雾障的红色罐子,以及那只怪鸟……”
他手肘撑起身体,盘腿坐在床上,目光如同两道锐利的鹰芒,直望向她的脸。
关漓心跳暗自加速,有些心虚。
生死时刻,她要自保,难免要利用空间里的工具保命。
可是,用完以后,面对这男人的质问……
她紧抿唇瓣,希望他闭嘴别再问,但又不得不回答,只好敷衍道:
“既然谋划了逃跑,我自然得好好部署准备了。”
她上前几步,走到他身前。
她站着,他坐着。
关漓居高临下,夺过他手中的刀片,杏眸里忽然漾起了笑意:
“至于这刀片,我既然敢藏到嘴里,自然有我的门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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