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他是要吃粥,关漓忙放下水碗,转而替他端起粥,递给他。
逃亡一路,又在江水里死里逃生,消耗了不少体能,想必早就饥肠辘辘了。
沈冬七却没接下,轻轻摇头,手臂顺势从后揽上她肩膀,继续拿起矮桌上的一根木筷。
两人姿势亲密依偎,看上去和年轻夫妻无异。
沈冬七体温略高,胸膛贴着她,下颚轻抵在她额前,低声提醒:
“别吃这里的食物。”
关漓怔愣,轻声问:
“这两兄弟,有可疑吗?”
沈冬七用木筷蘸了热水,伸进婴儿小嘴里:
“说不准,但萍水相逢,又无四邻,谨慎些为妙。”
得了她提醒,关漓自然也不会再碰那两碗粥。
只是早晨折腾到现在,她又累又饿,肉粥的气味勾得她肚子里的馋虫都出来了。
不停地蘸水喂孩子,起初尚有用处,很快,孩子就不愿意再吮那点水分,张着嘴哇哇嚎哭……
沈冬七本就身体不适,被这哭声一折磨,倍感头晕。
他扶额,目光瞟向关漓胸口,又立马移开,低声道:
“我看,你还是喂她两口……”
他坐得笔直,目光投向房门。
那猎户二人很有分寸,自方才出去后,就没再踏进木屋半步。
关漓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孩子这样哭闹下去,着实烦人。
她起身到门口,想了想,用脚把碳炉和小竹筒勾进房里,掩上门。
虽有炭火,但她迅速喂完奶,一时半会,应该不至于一氧化碳中毒……
闩上门,转身,沈冬七已经自觉地坐到床尾,背过身去。
“你不会偷看我喂孩子吧?”关漓故意问。
沈冬七耳根有些发热,低咳一声,尴尬摇头:
“你别磨蹭!”他又不是那些下流之辈!
“不行,”关漓拿出黑布带,朝他的脸遮去:
“老样子,你还是蒙上眼睛我才放心……”
她没有母·乳,从空间里拿奶瓶冲泡奶粉万一被他余光窥见了,不知该怎么解释。
以防万一,还是用布条遮眼最稳妥!
眼皮接触到布料的粗糙感,沈冬七强忍着深吸了一口气,默许她绑上布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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