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走前还恋恋不舍地看了李大娘一眼,李大娘则是给他抛了个媚眼,“常来啊~”
李大娘转过头,瞧见宋丝丝的模样,惊讶道:“哟,姑娘你下巴脱臼了?来来来,大娘帮你掰一掰。”
宋丝丝合拢嘴,拒绝了她的好意,“不用了,我的下巴没有问题。”
李大娘见她真的没问题,放心了,“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宋丝丝见识了李大娘这招营销手段,对她佩服的是五体投地,竖起大拇指直叹道:“大娘,你这推销方法可真够厉害的。”
李大娘摆了摆手,谦虚极了:“这算什么,想当初我也是环翠楼响当当的人物,那时被我美貌吸引的男子简直如过江之鲫,数都数不过来呢。如今还是老了啊,与当年相比差太多了。”
“环翠楼?那是什么地方?”宋丝丝没有在记忆中找到这个地方,不禁疑惑。
原身每天就固定的几点一线,和外界没有多少接触,连一个小小的云城都不知道全貌,所以宋丝丝无法从她的记忆里找到有关环翠楼的更多事情。
李大娘侧眸看向她,不由好笑道:“你不知道也是正常的,那可不是你应该去的地方。”
被她这么一说,宋丝丝更加好奇了,马上追问:“哎呀李大娘,你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告诉我那是什么地方吧?是高档酒楼吗?里面的人是不是都是达官贵人,消费水平是不是很高啊?”
没准她还可以进去发展一下业务呢,那赚的可比摆摊多多了。
面对宋丝丝的追问,李大娘却摆了摆手,不愿多说,“你个小姑娘还是别打听那么多了。”
说完这话,她还怅然地抬头望了望天空,眼底带着几分惆怅,“那可不是小姑娘该去的地方,那地方啊,寻常女子知道的越少越好。”
听她的语气,宋丝丝用手抵住唇,微微瞪大了双眼,有一个猜测:“难道是——青楼?”
李大娘合起眼眸,嘴角浮现出一抹苦笑,良久才道:“是啊,正是青楼。男人的销魂窟,女人的断肠所。”
宋丝丝收敛了自己的表情,让自己显得不那么惊讶和唐突。
“可是不是说青楼的女子一旦进去了,就很难出来吗?”
李大娘知道她的意思,无非是想问为何她现在出来了,还在这里摆摊。许是封闭许久的话匣子被触动,李大娘无端地有些许倾诉欲,她也不瞒她,“你说的没错,青楼女子一旦进去,想要出来就不是易事,可这也仅仅是对那些当红的有利用价值的人女子来说,像我们这种早已没了利用价值的,老鸨巴不得有人付了一大笔银钱将我们赎出去,还能在最后利用一下。”
宋丝丝了然地点了点头,只是瞧见她方才那风尘的做派,心底有些不解:“那将你赎出来的夫君对你不好吗……”为何还要利用这般的手段吸引客户?
她没将话说全,但该说的都在不言之中。
李大娘会意,唇边露出一抹黯淡和疲惫,“他啊,当初赎我的时候说的好听极了,过了几个月就将我独自一人抛在这云城了。”
“男人,都是负心薄幸之人,上一刻可以和你甜言蜜语柔情蜜意,这一刻就可以和你翻脸无情转头就走。”
她说这话的时候嘴唇都被咬红了,眼底还带着无法释然的恨意。
不过触及宋丝丝和宋星月的视线,她立马收起了这副愤懑的表情,拉过宋丝丝的手:“我不是说天底下的男人都是这样,你可千万别因为我的话和你家那位生了嫌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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