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试探性的提议被无情的否定了,“那样的话,传染性仍然存在。”
“怎么会?什么病这么厉害?”
荣锋摇头道:“你们所患的病情是超出了医学常识的,如果不是这样,也不用如此大张旗鼓了。如果硬要我解释,我只能简单地说,你把它看成可以通过意志或者意识传播的。”看着我们三人目瞪口呆回不过神来的样子,他道:“很不可思议是不是?事实上,对于一个从医二十多年的人来说,它对我的震撼还要大得多。这完全违反了常识,一种疾病怎么能够离开物质载体,完全传播在虚无的精神世界或者意识里呢?对于一个严谨的医生来说,催眠术或者群体幻觉只能是相信神秘主义的科盲搞出来的玩意儿。但现在的事实却如此让人尴尬……”
我道:“那么,是精神疾病?一种全新的,还未被其他人发现的?”
荣锋道:“也许,但又确实引起生理上的病变。我很抱歉不能告诉你更多的东西。”
罗卫民道:“有治愈可能吗?”
荣锋迟疑了一下,道:“要说真话的话,算上楼下的,你们的病情都没有其它先例可以参照。我认为,”他摇摇头,“事实必须被接受。治愈的例子,现在还没有。”
“对了,说到病,”金惠生道,“我的病情是不是更加严重了?”他张开嘴吐出舌头。
戏剧性的一幕出现,包括荣锋在内的所有穿白大褂的身影集体往后退了一步。
仿佛是看到恶魔的表情一样,我想道,不过这样确实也符合荣锋说的关于传染的内容。
荣锋道:“天,你……你怎么不早说!”
金惠生苦笑道:“刚才才发现的。”
“快!快回去躺着,我们……哦对了,这是我们在下面的工作人员,本来给大家介绍一下的,来不及改天吧。林川,”荣锋指着一个个子高大鼻子旁有颗黑痣的人,“你马上带两个人下楼去把那套东西拿上来。你们,”他回头对我们道,“你们还是快回房间吧。”
“也好,不耽搁给他治疗了。”罗卫民站起身来,和荣锋握了握手。我也站起来客套:“没关系,你们忙你们的。”不过握住荣锋的手,我却不马上放开:“你们到底是哪家医疗机构?”
他一愣:“青渓疗养院。”
“那么,是那里下属的?”
“权威机构。”他看着我,眼睛里似乎透露出谨慎和防备。
“官方的?”
没有回答。
我转身朝自己屋子走去。
荣锋的解释不无道理,躺回我自己的床上时,我给今天这个才认识的人的一番说辞下了定义。
但,不无道理,也就意味着总是有牵强的地方存在。
除了老刘的行踪没有进行解释以外,更重要的是,在我醒来的第一天,却醒转过来却发现自己在空无一人的如同被废弃般的楼里面,这个疑团依然没有着落。甚至没有一点有可能被解开的征兆。
另外,凭白死一个人,解释成因病死亡倒确实很方便,这显然不成为不报警的理由。如果医院里并不是病人的工作人员以明显非正常的方式死亡,难道这样轻易解剖一番自作结论就算完了吗?如果这样也成立,还要警察来干嘛。都送医院得了。
医院的病人死亡,当然确实不需要通过执法单位,我摇摇头,想到这里的情形实在太过出轨。
事实上,如果医生发现死亡有疑点,是有规定必须要及时上报相关单位的。否则一旦之后查出来,这个医生吃不了兜着走。所以一般情况下,医生,或者护士一看到可疑的事情,会自然地报警处理。
关于病,荣锋的说辞听起来总觉得勉强,通过精神和意识传播的疾病?同时会对人体有病理上的伤害?
尽管他说不接受催眠之类的说法,但我知道,如果刑侦审讯的时候运用技巧性的提问和说话,可以让被审讯的对象产生情绪上的波动。最后利用对方自己的情绪,逼对方说出自己想知道的话来。从头到尾,一个高明的审讯者都可以不以任何物理方式接触对方,甚至可以不让对方看见而只用一个麦克风搞定。
这是我所熟悉和了解的,通过意识和精神传递信息,影响到人的物质世界的事情。
同样,我也知道,所谓的情绪,也是会有感染和传染性的。比方说高兴悲伤焦躁等等。
我闭上眼睛,躺在床上假寐。这是我唯一能做的打发时间的事情。也许下一回,可以考虑跟这个愿意和我们沟通的荣锋说说,弄副象棋或者扑克什么的。毫无疑问,这个青渓疗养院的二号人物是说话管事的,不像胡护士长那种没有多少实权。
对了,也包括恐惧。我忽然想到,恐惧也是可以传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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