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鲁兹情神色焦虑,不自禁地补充说:“长官,韩大姐说的对,我们应该主动的进攻,这样就可以争取到战场的主动权。我们西方的军队一直是主张进攻,这样做会取得可观的军事效果。”
陈铁梅浑身一怔,回头疑惑地瞅着克鲁兹,眼睛里闪着疑问。“哈,你们女人也成了我的参谋了,我也没批准呢?”
韩素英连忙解释说:“陈司令,这是我的好朋友克鲁兹。她是美国人,在北平的一所大学里教书,喜欢军事理论,熟悉美国军队的作战原则,她来对我们义勇军的指挥作战会帮助的。”
克鲁兹坦诚地说:“长官,进攻是最好的防御。这是我们美国军队作战的重要原则。”
陈铁梅瞧了瞧克鲁兹,脸上露出平淡的颜色。他语重心长地说:“这打仗是男人的事,你们能懂吗?”
张富有脸色阴沉,焦虑地对陈铁梅说:“陈司令,出兵可是一件大事,我们现在兵强马壮,没有危险,万万不可轻举妄动。女人的话,您可千万不能相信呀。”
陈铁梅若有所思地点头,沉默地踱了几步,坦率地说:“素英啊,这打仗是关系到国家存亡的大事,你们女人就不要轻易发表议论了。现在是在战场上,你在指挥官面前随便谈论这些情况,会影响指挥官战斗决心的,说轻了你们是影响我的工作,说重了是是干扰我的军事部署?”
韩素英脸上露出一丝难色,犹豫地说:“陈司令,我们要参加义勇军,要为死难的中国人报仇雪恨。请你一定要答应我们的请求。”
陈铁梅面露疑惑的神色,盯着韩素英轻声说:“义勇军是打仗的部队,你们女人来了能干什么,我这里也不是办学校,也不需要教师呀?”
韩素英坚定地说:“陈司令,只要是对打仗有好处,你让我们干什么工作都行。”
陈铁梅迟疑地说:“你们不能回去教书了,可以在我们这里暂时停留,只要你的丈夫回来了,有消息了,请你还是投靠他。这样可以吧。”
“行,我们同意陈司令的安排。”韩素英爽快地说,浑身显露出激动的样子。
克鲁兹爽快地说:“感谢陈司令给我们这个打仗的机会。我们会努力工作的,决不会让您失望。”
“行什么行?我还要派出一个班的战士保卫你们,否则你们出了事,我不好交待,我不好向美国政府交待。将来韩素英的丈夫来了,向我要人,我拿什么应对。”
韩素英得意地瞅着克鲁兹,小声会意地说:“先留下来,等待发挥作用的机会吧。”
“大姐,你真好,你很有魅力,我愿意在你的身边工作。”克鲁兹感叹地说。
张富有瞧着这两个女人,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明其妙的感觉,似乎这两个女人要成为他的死对头。
忽然前边响起开锅似的枪声,一阵紧似一阵,陈铁梅举起望远镜观察着,神色镇静地判断说:“这样激烈的枪声,一定是伪军们在试探进攻,走,我们到前方看看去?”说完就要骑马飞驰过去。
张富有浑身一颤,脸上闪过一丝惊慌颜色,匆忙拦阻说:“这可能是敌军的阴谋,陈司令你是军事主官不能到前线。”他回首命令警卫连长,“刘连长,你立即掩护陈司令回司令部去。我去到前边侦察。陈司令,你在后方也一定得到准确的情报。”
陈铁梅刚要阻拦,张富有已经焦急地跑出去了,身后跟着一个警卫排,士兵们甩开大步,匆忙向开锅似的枪声方向跑去。
第四章 特务阴谋
陈铁梅脸上露出笑容,习惯地把双手插到裤兜里,挺起胸脯,宽慰地对大家说:“现在小鬼子的主力都在北面,我们这里只有一些伪军捣乱,不会发生激烈的战斗。”他突然感觉张参谋长的行动有些反常,不知道今天张富有为什么这么紧张,一听前方发生战斗,就风风火火地扑上去。他做梦也没有想到,这时张富有已经同日本特务勾结在一起了,前面的枪声与张富有投靠日本鬼子当汉奸有直接关系。
昨天晚上,张富有派出自己的心腹赵二狗,趁夜色掩护跑到对面伪军阵地,与前来联络的日本特务横川中尉谈判,要求日本人给自己一个更高的职务和军衔。他们约定今天在这片树林会合见面。谁知道今天陈铁梅司令竟然到这里视察,打乱了他的接头计划。张富有听到枪声浑身直发愣,生怕陈铁梅发觉自己那见不得人的勾当。张富有脸色苍白,心急如焚,纵马冲向前去,一个排的步兵警卫匆忙地跟在后面追。
小事不留神,可能会引发出意想不到的大事,这就像南极的冰川上刮起微风,一定会导致北半球出现一场大风暴一样。日本关东军特务横川中尉和张富有的副官赵二狗,一路上小心翼翼,总算混过了防线,安全地到达了义勇军阵地。可是赵二狗狂妄自大,自以为是,没想到在通过双方军事边界线时,却让义勇军的巡逻士兵和一群农村妇女给抓住了。
日本特务横川和赵二狗都化装成中国老百姓的模样,身穿当时东北农村普通老百姓的服装,在一个连的伪军掩护下,鬼鬼祟祟地穿过了军事封锁线。他们神出鬼没地来到义勇军防区时,赵二狗当时放松警惕,以为到了自己的防区,绝对不会出事。没想到他们刚出现在阵地附近,就遇到了四个哨兵,受到了仔细的盘问。
一个留着胡须的年纪有四十多岁的老班长漫不经心地询问:“喂,你们是什么人?到这军事警戒区来在干什么?”
日本特务横川的汉语说的一般化,生怕露出马脚,没敢轻易张嘴。他急忙用手捅了赵二狗的后腰,示意他来回答问题。
赵二狗自命不凡,胆大妄为,总想在日本特务面前显露自己的威风。他脸上现出不屑一顾的神色,蛮横地回答说:“我们是老百姓啊,到这里来走一走。哎,怎么不行啊?几位大兵哥哥。”
日本特务横川顿时吓得浑身颤抖,心里暗暗叫苦:“我的天哟,这小子怎么能这样回答问题,今天可要小心对待,搞不好要倒大霉的。”
一位年轻的士兵好心地劝说道:“老乡,这里是战场,说不定什么时候要打仗,这子弹可不长眼睛,你们要赶快离开这里。”
赵二狗脸上露出大大咧咧的神态,显示威风地回答说:“我知道这里是战场,要不是战场,我还不来呢?你们知道我是干什么的,我是司令部张参谋长的副官,我到这里来,那是执行特殊任务。这是军事机密,我可不能告诉你们。”
本来那位岁数大的班长想放掉他们,根本没有为难他们的意思。可是赵二狗刚才这一通胡言乱语,迅速引起士兵们的不满,人人脸上都露出恼怒的模样。老班长赌气地说:“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一会儿说是老百姓,一会儿说司令部的副官,我们到底相信你的说的哪一句话呀?”
那个年轻的士兵伸手阻拦,振振有词地说:“今天你拿证明来,我们就放你们走,拿不出证明来,我们就把你们送到司令部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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