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阿妤被吓了一大跳:“二叔?这几天我没得罪他呀。”
顾家二叔出了名的脾气暴躁,手也黑得很,每次惩戒小辈必然伤筋动骨。
小阿妤还是挺憷他的。
顾隐瞥了她一眼,手下结出一个漂亮的蝴蝶结,然后慢条斯理的将书收好:“你忘了半月前你拿他种的重草灵菇炒菜了?”
小阿妤想起来了,想逃,但明显逃不掉,还连累小叔一起受罚。
不过也不是第一次了,小阿妤表示完全没有心理负担。
不过片刻,顾家二叔便从门口进来,将两人揪了出去。
……
第二年,荣周身亡,明明灵力强大,身手极好,却被一场车祸要了性命,样子极为惨烈。
那年,荣周刚满二十四岁。
葬礼前一日,荣周的太太杨皎跟着离开。
留下襁褓中还未满周岁的荣以宁。
小阿妤并不了解荣周和他夫人的故事,似乎纠缠了许多年。
荣周知道自己的命运,所以从未想过结婚生子,但无奈总有人锲而不舍,带着一身的光明与温暖一头扎进来。
顾隐处理完兄嫂的身后事,接手家业,还要照顾继承了同样诅咒的小以宁。
这期间顾隐一直处于一种极端的冷静,没有流泪,没有崩溃。
上一次父母的身后事是哥哥处理,现在兄嫂的就轮到他了。
一道道伤痕落在心头,被平静的外表包裹着,永远无法结痂。
很早之前,他们就已经接受了这样的结果。
他们并非没有做过抗争,抗争也并非没有结果,但还远远不够。
小阿妤一直陪着顾隐,感受着他的伤痛和无力。
抱着怀中不知世事的小以宁,小阿妤擦去眼角的泪水,他们一定可以找出一条不同的路,不为他们也要为小以宁。
这如附骨之疽的恶毒诅咒,即便剜尽血肉也要将其祛除干净。
时光荏苒,小阿妤长成亭亭玉立的少女,如花绽放的脸上是温和淡然。
倒霉依旧倒霉,但小阿妤早已可以如顾隐一般从容应对。
早已成年的顾隐经历过黄粱一梦,具备了修复时空裂缝的资格。
二十出头的年轻人,更加的沉稳,更甚曾经的荣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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