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多了,施特拉塞夫人和她的旅伴在交谈中结束了后半程旅行。列车抵达慕尼黑时,乘务小姐有些醋意地发现,他们已经互相以你相称,看上去就像一对无话不说的密友。
“瞧,我们谈了一路,”施待拉塞夫人对她的旅伴说,“彼此还不知对方是谁,。我是冯。
施特技塞·索菲,人们都叫我施特拉塞夫人,你可以叫我索菲,你呢?”
“李汉。”
“李——汉?,我记住了,这是我在慕尼黑的地址和电话,如果有什么需要我帮助,你尽可以打电话给我。”
“谢谢,夫人。”
“索菲。”施特技塞夫人纠正道。
“谢谢,索菲。”
在出站口,他们分了手。李汉看着施特拉塞夫人钻进一辆出租车后,低头瞄了一眼她从记事簿上匆匆撕下塞到他手里的纸片:康诺里大街72号。再拾起头来时,他看到的是一双从车窗后向他射来的火辣辣的目光。他当然懂得这目光的含义,但他没有马上让自己的目光去和它撞击,而是越过出租车的车顶,望了一眼不远处正对着出站口的一面电视墙。现在正是晚间最新要闻的播放时间,无意中的一瞥,却把他的目光定在了巨大的屏幕上:
“今晚八点二十三分,从法兰克福飞往慕尼黑的‘空中巴士’0421号航班,中途坠毁在英格尔芬根的雅格斯特河附近。出事原因不明。据初步传回的消息说,由于飞机的残骸十分破碎,估计机上乘客与机组人员已全部遇难……”
播音员的声音和表情充满悲伤。
李汉的面色一下变得惨白。
第十五章
海参威 2000年2月33日
俄罗斯海军太平洋舰队总司令叶罗申科上将站在他办公室的窗前,向下俯视着冰封雪冻的金角湾,冰面在西斜的阳光照射下发出蓝色的幽光,拒绝西伯利亚州州长——所谓阿穆尔共和国总统——阿纳托利发出的最后通碟已经整整两天了,陆续听到的消息是,布拉戈维申斯克、哈巴罗夫斯克、尼古拉耶夫斯克、科尔萨科夫这些地方的驻军倒向了叛国者一边。连哈巴罗夫斯克的驻军司令也在电视上公开亮相宣布效忠阿穆尔新政府,真让人感到痛心。不过,他统辖的太平洋舰队却始终保持着沉默,既没有按鲍里诺夫斯基总统的命令派出军舰炮击那些落人叛军之手的港口城市,也没有按阿纳托利“总统”的要求归顺“新的祖国”。他只有一个想法,尽量拖延时间,最大限度地做好全舰队南下经太平洋、印度洋到大西洋返回俄罗斯本土的准备。
这个计划尽管目前还属严格保密,只有舰长以上的军官知晓,但全舰队的官兵却早已心照不宣。准备工作进行得机密又迅速。再有几天,顶多再有三天,到了气象预报说有大雪的那个时候行了批判,指出“嵌入说是一堆糊涂思想,它偷运唯心主义,他的舰队就将在破冰船的前导下,从金角湾开拔了。
他久久凝视着停泊在港湾中的“库兹涅佐夫”号航空母舰,“戈尔什科夫”号直升机母舰,回想着苏联海军昔日的强大和荣耀,不觉得心里一阵揪痛。
做为最珍视荣誉的军种的一员,一位海军上将,他当然为他所属的军种随着一个帝国的崩溃而处于如此惨境屈到痛心疾首,可也无能为力。现在,他能做到保全舰队就已实属不易,拉出去作战?他想都不愿去想,甚至不敢想。他的目光落在更远些的地方,那里停着导弹驱逐舰”决速”号,他曾在这艘舰上当过舰长,他当然不会愿意让它落到叛贼的手里。从“快速”号再望过去,是“潘捷列耶夫上将”号大型反潜舰,挨着它的,是油船“比奇卡”号,正是这三艘舰只,组成了一九九三年的访华编队,编队在中国海军隆重的欢迎式中徐徐进入旅顺港时;他正站在太平洋舰队第三副司令赫梅利诺夫中将的身边,军阶是少将。
当时他完全没有想到七年后统领整个舰队的责任落到他肩上时,面临的却是这样一种境况。
而此刻真正让他感到危急的,倒还不是阿纳托利的最后通碟,也不是倒向“阿穆尔共和国”一边的当地驻军。他们目前还不会马上就调转炮口枪口向他发起攻击,即便发起攻击,他的海军航空兵,他的陆战队再加上数百门舰炮和舰上的上千枚舰对岸导弹,也足可以抵挡—些时日,实在抵挡不住时,还可以升火起锚,一走了之。所以,他不担心这边。他担心的是来自南方的威胁。卫星监测和预警雷达发来的情报是:日本海军的两支“十。十”护卫队群合成的联合舰队,正向海参崴方问驶来,目前已越过日本海中心点。从昨天起,全舰队已处于最高一级戒备状态,战斗警报随时都可能拉响。问题是,日本舰队北上的真实意图还不清楚:是为声援叛变的西伯利亚当局,做出一番恐吓性姿态呢,还是不惜与太平洋舰队开战?
就他对各国海军现状的了解,论实力,他并不把这支日本舰队放在眼里,尽管它有宙斯盾级这种世界上最先进的导弹驱逐舰,还有FSX这类先进的战斗机护航,但它毕竟只有一艘轻型航空母舰。至于FSX,他相信他的米格一31和苏一27就能对付得了。不过,海战的胜败不能光看实力,指挥者的决策和运气,都是难以捉摸的致胜抑或致败的因素。
但愿命运女神不再像九十六年前那样偏护日本人。
他正悄声祈祷着,敲门声在他背后响了起来。这种绝对需要虐诚的时刻被人打断使他有些恼火,他头也不回粗声粗气地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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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来!”
进来的是个年轻的中尉。中尉怯怯地走到上将身后,低声报告:
“海军中尉谢苗诺夫。米哈依诺维奇报告将军,刚刚接到卫星传回的情报,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已越过北纬43度线,距金角湾约170海里。”
这是比当年南云中将的第一航母舰队向珍珠港发起攻击时更近的距离。
“战斗警报!”将军厉声下令。
“是,将军!”
梵蒂冈 3000年2月23日
叶罗申科海军上将在斜阳中俯瞰着他的舰队时,教皇约翰二十四世也正在圣·彼得大教堂的阳台上俯瞰着朝阳沐浴下的圣。彼得广场。这是他当选教皇后,第二次在这种场合露面。与他并排来到阳台面对十万教众的,是联合国秘书长罗慕洛,这位菲律宾人是按欧、美、非、亚轮流坐庄的顺序,于去年底当选为联合国秘书长的。他当上秘书长时,约翰二十四世还没有成为数皇。他俩曾在纽约联合国大厦的电梯里有过一面之交,那时现任教皇还是圣巴斯蒂安·杜米埃红衣大主教,与联合国秘书长握手时的身分是教皇特使。一个多月后,罗慕洛秘书长受新教皇之邀,正式访问梵蒂冈。如果说,那次杜米埃红衣主教与联合国秘书长的会见,还只能算是世俗联合国同宗教联合国的代表间的初次握手,那么,今天则是这两个联合国首脑有史以来的第一次正式见面。
双方见礼如仪完毕,教皇便把秘书长带到了俯瞰圣·彼得广场的教堂阳台上。按照事先排好的日程,罗慕洛将参加教皇举行的和平弥撒,与教皇本人和十万教众一起为整个世界祈祷和平。无论是基于联合国秘书长的使命,还是出于一名天主教徒的虔诚,他都不会拒绝在这一场合露面。尽管他的随行人员中有几位无神论者认为,身为联合国秘书长,不该以正式身分出席宗教仪式,可他还是拒绝了这种说法,“弥撒只是形式,重要的是祈祷和平。”他说。结果,他不但参加了这一对全世界数十亿电视观众来说感人至深的仪式,与十多万人一起默念了祷文,还在教皇之后发表了一番演讲,这番演讲令站在身旁的教皇热泪盈眶。
“让六十亿人类,其中包括你们,十亿天主教的信仰者们,像割除侵入我们肌体的癌肿一样割除正在地球的肌体上日益滋生膨胀的战争毒瘤吧。让我们从今天开始,像对天主神圣宣誓一样,举起你们森林般的有力的手——制止植根于人类头脑和血液中数千年的毒素——疯狂的嗜血的非理性的倾向。让我们驱除战争这一纠缠了人类几十个世纪的撤旦和还在不断产生新的撤旦的温床。I”做为对罗慕洛呼吁的回应,广场上扬起了手臂的丛林。
“好极了,阁下,您讲得好极了。”
“谢谢,陛下,谢谢您给了我一个神圣的讲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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