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舍不得卖他,多好的孩子。”岳人歌道,“李牧可是我们的宝。”
梁川被恶心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在岳人歌准备继续开口之前挡住了他的话头,“停,停,你说得都对。”
没得救的李牧躺在那张嘎吱作响的小木床上畅想未来。这一个月他陆续做了许多岗位,服务生,吧备,清洁工,甚至财务。李牧觉得自己像是一枚零件,哪里需要就往哪里安,有时候甚至他都还没做好准备,就被丢到了新的岗位上。
刺激吗?很刺激。
而他也喜欢这份刺激。
只不过,李牧又翻了个身,他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学习成为一个调酒师?一个真正的与酒为伍的人?
阳光透过薄薄的窗帘拓在单薄的被子上。李牧抬起手,阳光将他的手照得红彤彤的,他看得见手背上浮现的青筋,仿佛一条条细小的涌流的河。
河流落在李牧的眼皮上,他感觉到脉搏汩汩跃动。
一声尖锐的鸣笛,楼下的摩托车呼啸而过。叮叮当当的铃声响起,由远及近。过了一会儿,铃铛声还没停。李牧睁开眼,是他的手机在响。
“朱珠?”
女孩的声音细细的,有气无力地,“李牧,你今天有空吗?”
朱珠是个活泼的女孩,平时叽叽喳喳个不停,梁川说有她在简直就像有了一百只麻雀。在李牧的印象中,这个女孩永远都是话多的,朝气蓬勃的。
“怎么了?”李牧抓了抓头。
“我想请你吃个饭。”朱珠说,“突然放假也不知道该做什么了,朋友也约不到,想来想去也就只有你了。”
语气有些疲惫与黯然。
去,还是不去?
论理,他们之间谈不上多熟悉。但在狄俄尼,他们都是最底层的员工,处境和地位都是相似的。平时朱珠帮了他不少,李牧都记得。
何况朱珠平时也不常约人,看样子是有些话想跟李牧说。
李牧没来由地想起毛毛。他的心里忽然一跳。
万一,万一隔天又见不到了呢?
在这一行里,人与人的缘分都极浅淡,于是李牧格外珍惜。
“你定时间地点。”李牧捏了一下手心,“我来请你。”
--------作者说------------
梁妈妈又做错了什么?
第19章来不来,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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