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对老赵这个“炸药桶”的不道德行为深感抵触,对如今“有钱就是爹”的现实社会极为反感。他们总是毫无节制地剥削像我这样的底层劳动人民,压榨我们仅剩的廉价劳动力。
然而,生活总要继续,因为我已交不起房租,连泡面都吃不起了,这现实还真是够讽刺的。
我强忍着心中的不满,努力调整自己的工作态度,脸上挤出职业性的微笑,朝着其中一个身穿卡其色大衣、正低头专注地看着某件画品的女子走去。
我本想上前与她搭讪,顺便聊聊她正在欣赏的这幅展览画作,毕竟那可是我创作的得意之作之一。
然而,当我即将步至她身后时,她却毫无预警地朝着门外迈步离去,甚至没有回头一瞥。
我窘迫地呆立在原地,痴痴地凝望着那个渐行渐远、愈发模糊的身影,直至其最终消失不见。我才万般不舍地将目光从那早已空荡荡的大门中挪移开来。
刚刚,我宛若目睹了世间万物中至美的女子,恰似那巍峨肃穆雪山上的一朵清雅高洁的白莲,神圣而不容亵渎;又如那辽阔无边深蓝色海洋中的灯塔水母,神秘莫测、变化万千。纵使稍纵即逝,我仍恋恋难舍,随之而来的便是阵阵失落。
不过,很快,我又感到一切是如此虚幻缥缈,恍若从未发生。然而,这一切又是真实存在的,因为空气中仍弥漫着她身上淡雅的香水味,细细一闻,是那令人心旷神怡的栀子花的芬芳。
“阮柒,你小子又在偷懒?还不快去给客人讲解。”
说话的人正是刚刚和我一起被老赵训斥的冯风,只见他现在好似换了一个人一般,给人表现的是一副事业有成,在行业内很成功的形象,截然不是一副大难临头,抱头鼠窜的狼狈模样。
我倒是很佩服冯风这一点,在事业上总是想不放弃一切的可能性,却又时常抓不住重点。
相反我,总是一副无所谓的屌样,对什么都提不上心,但是我的却总能一针见血的指出问题的关键。
我和冯风分则各自混吃等死,合则其利断金。想必这也是他这么多年,总跟在我屁股后面混,一直和我玩的原因吧。
“滚你大爷的,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偷懒了,我这是在。。。。。。是在。。。。。。想事情”
“欧呦,真看不出来啊,原来你还有脑子会想问题啊。‘’
”呵呵,懒得屌你。“
。。。。。。
在往后的几个小时里,我陆续的接待了几个比较高质量的客户,他们出手也很阔绰,因此我也卖出了今天上午画展开业的第一单,这一单我就赚了2000元,反观冯风运气就差了一点,只到手了500块。
。。。。。。
结束一天忙累的工作,我强行拉着冯风去了烧烤摊,这个烧烤摊是我自从和米欣欣分手后来的最多的地方,也是我和冯风这么多年在上海经常光临的地方,每当我们失意,感觉被社会所抛弃这里就是收容我们廉价且倔强灵魂的地方。
烧烤摊不大,环境也很简陋,但是老板和老板娘人却很好,他们夫妻俩都姓陈。所以每每看见我和冯风来这个地方时,老陈夫妇总是放下手里正在弄的活,立刻就招呼了上来并且还用带着浓厚的方言对我们说道“小伙子我们老俩口可等你们好久了嘞今天你们的酒水不要钱老陈我请你俩喝。”
我和冯风也都开心的连忙合不拢嘴,就这么被老陈俩夫妇一左一右的招呼了进去。我还是坐在了往常最靠近马路的位置,因为这个位置视野好,既能看清马路上来来往往的各种豪车,也能看清天上的明月。我想吃着炸串,抽着烟,喝着啤酒,赏着月也是人间难得的雅事了吧。
我还是跟往常一样,要了30串羊肉串,15串羊腰子,两大杯扎啤。然后就开始了发呆,我总是在夜晚来临的时候想起米欣欣,想起和她在大学期间无忧无虑的四年,想起她总是会趴在我的背上甜甜的喊我“阮柒哥哥“想起她总是会古灵精怪的问我什么时候娶她。
想到这些的事情我的眼泪又落了下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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