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结散开,赢翎扯开包在那把环首横刀-“裂阳”之上的白布。身后树上的黑衣少女见状一惊,单是那刀鞘和刀柄的做工和用料已到了惊世骇俗的地步:刀鞘由制成银灰色的幼年湾鳄皮包裹,外侧取其背部,内测取其腹部;刀鞘的边缘和鞘头布满了镂空雕刻的18k白金镶边,中线上由宽到窄錾刻的云纹之间排列着由大到小血滴般的顶级红钻;雕工最为细腻的是刀镡,两枚同等大小的白金圆片镂空雕刻着云纹,中间夹着的竟是一双出神入化的凤凰浮雕;刀柄是她重新加长过的,长度达到了三十多厘米。握把上首先用24k铂金线以十字绣的技法打底,面上是白鳞井鲤鱼皮间隔有序地编织成的规则网纹,用以增强握感和耐磨度;刀柄尾部的环首为了配重做成了实心,两侧的中心各镶嵌一大颗红宝石,紧贴着红宝石的外侧是一圈小血钻,这样的造型显然是为了象征太阳。环首的圆边上也各自浮雕了一双栩栩如生的凤凰,材质同样是18k白金。整刀还未出鞘就已尽显王者之风。在这颗星球上,即便是最尊贵的君王也不曾见过做工和用料如此穷尽精致奢华之能势的佩刀。
改良过后的刀柄使得这把刀更加适合于苗刀的刀法。赢惑当初的考虑的是:她的机械骨骼能有足够的力量驾驭这把长刀,哪怕是当作单手刀来用都不在话下。而现在的情况是:她体内别说没有机械骨骼了,而是任何外来植入物都没有的纯天然姿态。以她自身的肌肉力量想要耍起这么重的长刀必须采用双手刀法,而双手刀法中又以日本剑道和苗刀刀法为最。
赢翎手握刀柄微微向外一转再向侧上方使力,刀鞘的一侧瞬间弹开。还好这刀鞘内有机关能够侧开,否者要拔出这八十多厘米的刀刃,非得连刀鞘一起从身上摘下来不可。裂阳出鞘的那一瞬间,众人也都看傻了。他们连花纹钢都没见过,更别说这正经的乌兹钢了!而且这一把刀还是赢惑当时最满意的作品,通体花纹匀称细腻,波动起伏规律,仿佛是有生命一般,阳光下反射开来的光芒恍若有蛟龙游于其上。
黑衣少女对于苗刀、横刀、打刀、以及唐御林军刀都没啥概念,更没见过这种混合造型的环首长刀。皱起黛眉问到:“你这是什么武器?从何而来?”
赢翎并没有理会她,只是自言自语地抱怨着:“哼!非要给我做这么长一把刀,就没想过我或许能有仅凭肉身对敌的这一天?”
她边说边扎开马步侧身对敌,同时双手握住刀柄举在耳侧,刀刃向上,刀身与目光平行直指前方。这是日本大太刀的起手式中的一种。
王恪可不想就此退出,再怎么说他即是保镖,更是他们这边唯一的男人。怎么能躲到女人身后去?他退了几步来到与赢翎并肩:“我还能打,枪头掉了当作棒子用就好。你小心些!”
点苍派的二人没心情去拖延,虽然他们不知道赢翎武功如何,也从未见过这样的起手式。不过还是想在墨门黑衣少女出手前先解决眼前这对男女。原本他们选择走镖,想的是能够秒杀这一对无名小辈,之后再引出那黑衣少女,可万万没想到那看到美女都会脸红的少年仅凭一人之力就能与他们消耗一番。二人心中不禁添了一种危机感,深吸了一口气,大喝一声同时攻上前来。
冲上来的壮汉与赢翎同时出手直刺,可耐不住她将近一米二开外的长刀刀锋先至,壮汉只能先做闪避,同时转腕变招换做斜砍。赢翎先是双臂一起向外,让对方的剑锋顺着刀身架出的角度向外划去,双峰交错之后,再迅速以前面压在刀背上的左手为轴心后面的右手画圆,以刀身中间的某一点开始走出了个双圆锥形,动作幅度随然不大却很是有效,最终的结果是使敌方的剑尖在滑到刀身的中后部时已失去方向和聚力,同时刀刃前方以很小的水平角度迎向敌人的颈部。
壮汉再收剑格挡是来不及了,只得压低身形躲闪迎面而来的刀尖。赢翎早已料到他这举动。右手轻转,回转刀刃,将举在头顶上的双手30度向前方同时下压,后腿用力,原本的马步也变作前弓步以便附上身体的力量。
她整个动作以双肩为中心小幅度运转,效率极高,而那壮汉哪儿见过这种招式,缺乏经验之下根本不知如何应对。生生被一刀压在了肩头。这一招之下其实是融合了中华苗刀刀法与日本太刀流的精华。赢翎并没有夸张的劈砍,而只是进身下压,以最小的动作幅度一招制敌。壮汉不忍肩头的镇痛,“啊”的一生惨叫单膝跪地动弹不得,裂阳的不断前进刀锋已经切断了他的锁骨,如果赢翎再继续用力的话,他的这整条持剑的胳膊就会被削下来。
还好此时赢抽刀,一脚踹在了他的胸口,转身又去帮那位以木棍对宝刀的护花使者。长老见队友重伤,已然明了自己怕是孤木难支。他举剑挡掉了赢翎的一记横劈,趁着兵刃相交之下的火花四溅,借势转身便逃。而树上的黑衣少女可没打算放过他,从抬手到激发丝毫没有迟疑,行云流水一般拉弓搭箭射穿了他的胸膛。
而那壮汉自知已经到了生死关头,连惨叫都顾不上了,捂着肩头向最近的树林那边飞奔。终究让她未能如愿以偿的是:在自己距离灌木丛还剩一米左右时,另一发箭簇也精准地射穿了他的心脏。
初出茅庐的王恪看到这一幕不禁捏了一把汗:“他都废了,放他逃走也没什么危险吧?”
黑衣少女从树上跃下:“那可不行,他要是叫来同伙,我可怎么办?”
赢翎见他把目光投向自己,耸了耸肩说:“不是我杀的。再说他们也不应该在我的救赎范围之内。”说话间她把裂阳递向王恪:“去帮我把刀洗干净吧!”
正当王恪一边感慨一边洗刀之际,走到那长老尸身前的黑衣少女突然大叫:“哎呀!怎么被砍成这样了!这可是大赛的头等奖啊!”
她提着长老先前所用的宝剑走向赢翎:“你看,这是这次比武大会的头等奖,昨天被他们抢去了!我好容易追上他们,可又被你一刀砍坏了,你看怎么办?赔我?”
赢翎看了看那柄剑上被裂阳砍出的深深的凹口,白了她一眼,下巴冲着躺在地上的那两人一台:“呵呵,你那小孩子过家家的东西也叫剑?要怪就怪他们去,关我们什么事儿?”
“你!这可是我师傅亲手锻造的!再怎么说也得把你那把刀拿来给我看看吧?你从哪儿弄来的?”
“不行!“
王恪见这二位美女杠上了,赶忙起身拦在中间说:“哎!姑娘,刚才这事儿你也都看在眼里了,确实不是我们的过失啊。咱们行走江湖,凡事得讲个理啊,是不是?要不这样,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行不?“
黑衣少女围着二人打了转,心里盘算了一下,眼珠子一转说:“那我能跟你们同行吗?你们看,如今我孤零零一个漂亮小姑娘,剑还被砍坏了!这要一个人赶路得多危险!你们得对我负责啊,是不是?”
赢翎白了她一眼:“你回镇上老老实实等个一天不就能有人来接应了吗?干嘛要跟我门走?再说你知道我们去哪儿吗?”
“我才不愿意跟那么多没用的人一起走呢!路上目标又大,搞不好队里还能有个内奸什么的,更不安全。昨天我看见这位少侠去接任务栏了,护送任务就一个,是去幻海城的!少侠我看你功夫不错,护送一个也是送,送两个也是送。你跟她也不过是刚刚相识,干嘛非要管她不管我呢?你可别告诉我是因为我长得没她好看!再说一看你就是心地善良的人,好人做到底呗?”
王恪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只得看向赢翎。赢翎又审视了那黑衣少女一番:“好吧,那他的保护费你出。我当队长!”
黑衣少女很痛苦地逃出来了一锭银子,朝着王恪抛了个媚眼说:“没问题!队长!我叫唐巧巧!很高兴认识你们!”
赢翎也掏出了任务铜牌报上姓名:“赢翎”。二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王恪在一边看了个愣神:“我叫王恪,等等,我怎么感觉像是被你们交易了?”
“你计较那么多干嘛?把你的马拴好,待会儿我有个朋友来,别把它惊到了。对了,还得他俩埋了。”
“我拿什么挖坑呢?”
“用我那把剑吧,反正也被砍坏了。”
赢翎对唐巧巧说:“这里离镇上还不算太远,不如你趁这功夫先回去给你的人留个字条,叫他们甭跟来了。顺便再买匹马吧?我们可以加快些行程。”
唐巧巧看了下周围说:“你没有马么?三个人两匹马也不够啊。”
“我有坐骑,待会儿就来。”
“好吧,那你们可不许提前走了,要等我啊!”
“放心吧,他的任务牌不都给你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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